“请B组第十七队前往C十四号区,请B组十七队前往C十四号区”
随着广播声响起,凯特带着社团成员们去往了C十四号区的比赛场地,虽然只是简单的区域入围赛,但到场的学院却是一点都不少,会场中也看着热闹非常。
她们的队伍可以说是人数最多的了,总共有七名选手,但看着身后兴致缺缺的三人以及足技层次不齐的几人,就是他也感到了一丝头疼。
因为艾莉娅的高傲,导致她在社团中与大多数人都不对付,唯一能入得了她法眼的也就只有浮白和凯特了,奥蕾莉亚或许算是半个,可对于其他人她虽然不至于主动攻击,但却常常因为一些小事产生口角上的冲突。
本身便不喜欢外出的罗琳莎几乎是被奥蕾莉亚强拉硬拽着过来的,所以看着她那自打上车便不怎么说话一直低头玩手机的样子便知道她似乎有些不满,不过她平时好像就是这样的来着……。
平时便对自己没什么信心的艾琳这次更是有些怯战了,若说以前她或许是为了过来抽个数而硬着头皮参加的,但这次因为浮白与艾莉娅两个强力选手的加入,让她更是不想来了,但最终海莉还是将她说服了,只是这段时间或许是知道自己没有上场的机会所以训练时总是心不在焉只是做做样子而已。
或许这就是战力断崖式差距的最直观影响了,尤其是在艾莉娅这么一个不合群的家伙加入后更为明显。
而菲利莎也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原因,虽然平时也有好好的练习,状态也算是良好,可总感觉她今天似乎心情不好的样子,看着艾莉娅的目光中总是带着一丝异样的情绪。
她曾经向凯特反映过艾莉娅的加入会是足交社团最大的麻烦,作为一个需要互相配合的团队向体育项目来说,合作与互相之间的信任永远要比个人能力重要,可凯特却始终没有什么作为,这让她总是感到愤愤不平。
凯特能感觉到奥蕾莉亚似乎也发现了一些什么,私下里也与社团成员们互相有过交流,或许现在各位愿意陪着一起来到现场,很大一部分都是因为她努力的结果吧。
“浮白~,听说这次的赛制有采用双人赛与多人群足呢~,到时候我们两个一定能大杀四方的~”
“啊……嗯……”
艾莉娅依旧是老样子天天腻在浮白的身旁,虽说浮白或多或少的注意到了众人对艾莉娅的偏见,但她也没有什么很好的办法,便知道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了。
至于奥蕾莉亚,她似乎将大多数的重心都放在了提升自己之上,虽说也经常会作为调和的角色出现,但毕竟她并非是口才很好的类型,很多时候也只能是任由事态发生却无能为力。
而凯特也并非是不想解决内部矛盾问题,而是实在无从下手,他看得出团队内最大的问题还是因为士气低迷,而究其原因便是个人能力断崖式差别。
本就是足技最差的海莉与艾琳很难有上场机会,而即使尝试着让她们上场也往往会大概率输掉一局,这就导致凯特的安排变得适得其反了。
凯特曾经提出过为她们进行个人培训但建议,可她们往往却是拒绝的,毕竟她们也只是将足交运动当作一种游戏,一种休闲而已,并非像是奥蕾莉亚那般热爱,也并没有浮白那般的天赋,所以这也就只能不了了之了。
他总不能去和艾莉娅或者浮白说让她们不要表现的那么耀眼吧?或许浮白会尝试着配合他,但对于艾莉娅估计只会起到反效果。
面对这种情况,凯特也只能表示无能为力了,这毕竟只是一个大学中偏娱乐向的足交社团,并非是国家队或者少青团,他也没办法真的强制让她们做些什么,她们也的确没有理由非得拼命努力来练习。
但好在各位但心态调整的还算不错,海莉和艾琳正互相之间有说有笑的行进着,不时的还会拉来其他人加入她们的对话。
罗琳莎依旧是自顾的玩着手机跟在她们身后,就像一如既往但那样,奥蕾莉亚则是在他的身旁和他说着技术性的话题,浮白和艾莉娅依旧腻在一起,或者应该说艾莉娅就像个牛皮糖一般死死的贴着浮白不愿意撒手,唯有菲利莎一副心事重重但样子似乎还在因为接下来的比赛而紧张。
似乎是看出了菲利莎的状态不好,热情的艾琳很自然但便找上她搭了话。
“嘿!菲利莎~,怎么了?难道你在紧张吗~?”
“啊……嗯,有点……”
“放心啦,有奥蕾莉亚她们三个在,区域赛但冠军那不就是洒洒水啦~”
“正是因为如此我才紧张啊……”
“诶?”
“就算她们再怎么厉害,我们也不能自己就不努力了呀,我在担心自己发挥的不好……毕竟这段时间确实没有认真练习……”
这种无论输赢都与自己毫无干系的感觉让她很难以接受,她从小便在体育运动上有着出人的天赋,幼年便经常在校园中夺冠,这些荣誉让她无法接受于自己在足交这项运动中所展现的弱势。
或许她本身实力并不差,但与她们三个,尤其是浮白与艾莉娅相比,她的那些足技便难以上得了台面了。
锁定胜利,但胜利的结果和你无关,与必定会输的对局之中,前者是最消磨人斗志的,她发现自己无论如何努力都无法决定胜局与否,她就像是田忌赛马中的中等马,而且是唯一的中等马,在她之上更是有三匹上等马在守着。
如果她们三人中任何一人失败了,那么压力就会来到她的身上,一开始的时候她也是这么想的,但后来却发现她们真的是战无不胜,再加上凯特的战术安排与情报收集与临场分析,往往会变成她们这边的三匹上等马对上对面最为薄弱的突破口。
也就是这时她发现了自己的努力没有意义,她不知道什么时候她才会承担起引领队伍翻盘的职责,或许永远等不到了,也可能即使等到了她也没有那个能力打败对手了,因为她的意志已经在这一次次麻木的胜负之中被消磨殆尽,她那些惊心动魄的对局,无论输赢与否,是险胜还是惨败,都已经无足轻重了,只不过是三二分与四一分的差距而已,并不重要。
这自然也影响了她练习时的动力,也让她为这次与之前全然不同的比赛形式而感到忧心忡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