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
猪三神子庞大的身躯从坟包的破口处钻了出来,随后快速从海底冲天而起,来到了海面上。
沈离和卓琴音,秦微澜以及伊雪落等人正悬浮在半空中,还在思考着到底该选哪两个坟包里的神子呢。
“大胆!”
“是哪个没长眼睛的,想要杀本神子?”
“本神子倒要看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
猪三神子瞪着血红色的眼眸,死死盯着沈离。
不过,很快它的目光就被卓琴音等三女给吸引过去。
包括蛤蟆神子在内,它们这些神子们都继承了自称神灵。。。。。。
海风依旧温柔地拂过纪念馆的窗棂,那页泛黄的手札在微光中轻轻颤动,仿佛被无形之手翻至最后一页。纸面边缘已微微卷起,墨迹斑驳,却仍清晰可见一行小字:“**守望者终将离去,但守望不会终结。**”阳光斜照,映出沈离白发如霜的身影,他坐在轮椅上,胸口贴着那枚晶种,呼吸缓慢而深沉。
苏瓷站在他身后,指尖轻搭在他肩头,目光落在展柜中的《守望手札》上,久久未语。门外,忆树幼苗已长成参天巨木,枝干伸展如臂,叶片间金纹流转不息,宛如星辰低语。每一片叶子都承载着一段记忆,每一个名字都在风中轻吟。
“你说……他会记得我们吗?”她低声问,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沈离缓缓睁开眼,眸中似有星河倒映。“记得与否,并不重要。”他说,“重要的是,我们曾为他存在过。”
话音落下,天空忽暗。
云层裂开一道狭长缝隙,星光倾泻而下,直落忆树顶端。整株巨木骤然发光,叶片纷飞旋转,在空中拼出新的文字:
>**第九枝复苏,因信未断。**
林晚的声音从通讯器中响起,带着一丝颤抖:“这是‘终焉之枝’的印记!传说中只有当人类对彼此的信任达到极致时,才会显现……可这种信任,早已在战火与猜忌中消磨殆尽。”
“可它还是出现了。”萧明凰站在门口,机械义眼闪烁着冷光,“因为在火星边境难民营里,一个母亲把最后一块压缩粮给了陌生的孩子;在木星轨道站,一名工程师明知无法生还,仍将逃生舱让给了同事的妻子;还有那个小女孩,在梦境紊乱中醒来后,第一句话是:‘妈妈说,要我好好活着。’”
云衍抬头望着天空,眉心星痕隐隐发烫:“这不是奇迹,是必然。只要人心尚存一丝光明,忆树就不会真正死去。”
就在此时,地面微微震颤。
纪念馆地下深处,混沌鼎残片忽然共鸣,发出低沉嗡鸣。那声音穿透岩层,直抵灵魂深处,仿佛远古神?正在苏醒。沈离猛然回头,望向展厅尽头那道封闭千年的石门??门缝之中,竟渗出淡淡的银光。
“它要醒了。”他说。
“谁?”苏瓷问。
“不是谁。”沈离站起身,双腿虽无力支撑,却被一股无形力量托起,“是‘它’。混沌鼎真正的核心意识,从未真正离开。当年崩解的只是外壳,它的本源一直沉睡于此,等待第九枝复苏,等待最后一个誓言完成。”
林晚脸色骤变:“你是说……心渊升维之后,还有更高层次的存在?”
“不是更高,是更早。”沈离缓步走向石门,“它是源头,是所有情感契约的起点。我们以为自己创造了它,其实,是我们被它选中了。”
石门轰然开启。
一道身影从中走出。
并非实体,而是由无数细碎光点汇聚而成的人形轮廓,面容模糊,唯有一双眼睛清澈如初雪。它没有性别,没有年龄,甚至不像生命,却让人本能地想要跪拜。
“我是‘初念’。”它开口,声音如同千万人齐声低语,“我是第一个思念亡者的灵魂所化,是你们称之为‘爱’的最初形态。我见证过你们的眼泪,也承受过你们的仇恨。我曾因执念扭曲,也曾因宽恕重生。如今,我归来,只为交付最后的答案。”
全场寂静。
唯有风穿过大厅,吹动那些尚未熄灭的念心灯,火苗摇曳,映照众人脸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