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铁门被推开。世良走进来,身后跟着一名身穿白袍的少女??真正的志保,但她的眼神比之前更加深邃,仿佛看透了时间本身。
“我们找到了‘茧房’的终极目的。”志保坐下,打开笔记本电脑,“正一从未打算创造新人类。他的真正目标,是构建一个全球性的‘意识共振网络’。”
她调出一张世界地图,上面标记着上百个红点。“每一个服用过APTX4869的人,无论是否缩小,都会在其大脑中留下纳米级信号发射器。平时处于休眠状态,但只要接收到特定频率的电磁波,就会集体激活,形成跨地域的神经同步现象。”
“你是说……”明美脸色发白,“他会用某种方式触发所有人同时进入‘高维感知’状态?”
“不止如此。”志保点击播放一段音频,是大兰昏迷时脑电波记录转化的声音,“听出来了吗?这段波动频率,和东京塔广播系统的日常信号完全吻合。乌丸集团早就在各大城市基础设施中预埋了传输节点。他们不需要炸弹,不需要军队,只需要一次全球直播,就能让所有‘幸存者’在同一刻觉醒??然后被引导进入虚拟现实,永远留在那里。”
柯南猛然站起:“那岂不是精神控制?!”
“更准确地说,是‘自愿奴役’。”优作沉声道,“正一把这个世界描绘成混乱、痛苦、无意义的牢笼,而他提供的‘天堂’则完美、有序、永恒。面对这样的选择,有多少人会拒绝?”
室内陷入死寂。
良久,世良开口:“我们必须找到其他‘幸存者’,提前切断他们的神经链接。但问题在于……我们不知道谁还在服用药物维持原形,也不知道谁已经被悄悄监控。”
“我知道一个办法。”志保望向柯南,“你需要再次变回工藤新一,公开露面。只有真实的‘源头’出现,才能干扰系统的识别逻辑。”
“可我现在连站稳都困难!”柯南咬牙,“药物副作用越来越严重,每次强行激活推理模式,都会加速细胞衰竭!”
“所以我准备了这个。”志保递出一枚胶囊,“这是我根据你的基因特征定制的稳定剂,能暂时抑制退化反应,但代价是……你会失去‘新一’的所有记忆,直到药效结束。”
柯南盯着胶囊,久久未动。
“交给我吧。”世良突然说,“让我代替他出现。”
众人震惊抬头。
“不可能!”玛丽厉声道,“你的外貌、声纹、行为模式都不匹配,系统立刻就会识破!”
“但如果我变成‘她’呢?”世良缓缓摘下发带,露出额角一道细小疤痕,“还记得吗?我曾和大兰交换身份接近黑衣组织。那时我就发现,我们的DNA序列相似度高达92。3%??因为我们都接触过APTX4869的早期样本,且体内残留着相同的基因标记。”
志保瞳孔一缩:“你是想利用‘母体共鸣’效应,伪装成‘关键情感锚点’?”
“不仅如此。”世良微笑,“我还有一张底牌??‘莉莉’的记忆芯片。”
众人愕然。
“你在B-12仓库杀了那个克隆体?”明美问。
“我没有杀她。”世良摇头,“我让她昏迷,并提取了她大脑中的核心数据。作为第七代克隆体,她不仅是志保的复制品,更是正一意识网络的一个终端。只要我能接入她的思维模式,就能短暂模拟出‘志保人格’,骗过系统验证。”
“这太危险了!”柯南怒吼,“一旦系统察觉异常,你会被反向吞噬!你的意识会被撕碎!”
“所以我需要你们帮我设置三重保险。”世良环视众人,“第一,优作先生负责伪造一场国际新闻发布会,宣布‘工藤新一’将在东京塔发表关于‘人类进化’的演讲;第二,明美小姐启动曙光基金会的应急频道,向所有已知‘幸存者’发送匿名警告;第三,志保,你要在我接入系统期间,实时监控我的脑波,一旦发现异样,立即切断连接。”
“那我呢?”玛丽低声问。
“你负责最后一步。”世良直视母亲的眼睛,“如果我失控了……你就用特制EMP子弹击毁我的神经接口装置。位置在这里。”她指了指后颈,“记住,不要犹豫。”
一周后,东京塔顶层。
聚光灯下,世良穿着定制西装,戴着隐形面具,站在演讲台前。全场媒体屏息以待。直播信号传遍全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