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元禅师闻言一愣,没想到赵睿竟然会直接拒绝。
连委婉一下,都没有。
毕竟这种情形下,有求于人,对方还不收费用,怎么看,都得拉扯一番。
结果赵睿竟然直接拒绝了。
“阿弥陀佛,那属。。。
暴雨过后,荒漠的夜空格外清澈。星辰如钉,密密麻麻地扎进天幕,仿佛谁在穹顶之上撒了一把碎银。风从戈壁深处吹来,带着沙粒摩擦的低语,掠过残破的石柱与坍塌的拱门??这里是被世人遗忘的西部遗迹,也是十年前龙渊局最后一次行动的终点。
队长陈岩坐在篝火旁,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那枚芯片。LY-0719。编号早已失效,数据库里查不到归属,连档案馆的备份都标注为“资料损毁”。可每到子时,这枚冰冷的金属就会微微发烫,像是体内还跳动着某种残存的记忆。
他没告诉队员的是,自从看到壁画上的那个人影,他的梦就没停过。
不是噩梦,也不是幻觉。每一次入睡,他都会站在一片冰原上,脚下是万年不化的冻土,前方是一扇高耸入云的青铜门。门缝紧闭,符文黯淡,而一道背影静静伫立门前,单薄却不可撼动。没有声音,没有动作,只有风雪呼啸中那一身洗得发白的练功服,在寒夜里猎猎作响。
今晚,他又来了。
梦境比以往更清晰。他甚至能看见那人左肩处隐约浮现的梅花状胎记,像一朵凝固的血痕。他想上前,脚却如陷泥沼;他张嘴呼喊,喉咙却像被无形之手扼住。直到那人缓缓转头??
没有脸。
或者说,脸存在,却无法记住。就像阳光下的影子,明明看得见,伸手去抓,却只剩虚无。
“你是谁?”他在梦中嘶吼。
风雪忽然静止。
一个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轻得像落叶触地:
**“你不记得我,但我记得你。”**
陈岩猛地惊醒,冷汗浸透后背。篝火将熄,余烬闪烁如星。他低头看向胸口,芯片正滚烫如烙铁。
“又做梦了?”副手老李披着外套走过来,递上一碗热姜汤,“你说那幅画……真有那么邪门?”
陈岩没接话,只是缓缓掏出芯片,放在火光前。微弱的红光一闪而逝,像是回应某种召唤。
“我不是迷信的人。”他终于开口,声音沙哑,“但有些事,科学解释不了。北极封印关闭那天,我们搜救队一共七人深入冰层。回来的……只有我一个。其他人的遗体找不到,装备全毁,连记忆芯片都被格式化。可我清楚记得??我们在地下三百米发现了一个人。”
老李皱眉:“官方报告说没人幸存。”
“是啊,报告这么说。”陈岩冷笑,“可我当时亲眼看见他站着,背对着我们,手里握着一把断裂的刀。他没穿防护服,也没戴氧气面罩,却能在零下八十度的真空环境中行走。我们喊他,他没回头。后来……后来监测站突然报警,能量波动冲垮了通讯系统。等我们再醒来,他已经不见了,只留下这枚芯片和一句刻在墙上的字。”
“什么字?”
陈岩闭上眼,一字一顿:
**“替我看看春天。”**
老李沉默良久,最终叹了口气:“也许……他是守门人传说的一部分吧。”
“不。”陈岩摇头,“他不是传说。他是真实存在的。而且……他还活着。”
话音未落,地面轻轻震了一下。
众人纷纷起身,警觉四顾。远处的地平线上,一道幽蓝的光柱冲天而起,直插云霄。那是裂隙监测站的位置??本该完全封闭的第七号裂隙,竟然再度开启!
“不可能!”技术员翻看手持终端,“系统显示三小时前刚完成自检,一切正常!”
陈岩却已抓起背包,大步朝光源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