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醒来,岑溯做了很久的心理建设才终于决定起床,起到一半,不自然地僵了一瞬。
“给你揉揉。”刑不逾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干涩发哑,半是昨夜染的缱绻风流,半是刚睡醒的懒散困倦,低沉好听。
他说着,暖烘烘的手贴上岑溯的腰窝,轻而缓慢的揉。
衣摆被随着他动作微微掀起,露出岑溯白净的一截腰。刑不逾垂眼,看见他身上被自己掐出的红痕。
刑不逾惭愧地闭了闭眼,久违地良心发现,在心底骂自己不做人。
“还疼么?”
岑溯缓过劲,已经不疼了,但是来自刑不逾的温暖贴在身上很舒服,懒意再度席卷。
他慢悠悠说:“不疼了,有点儿酸。”
岑溯仰头半眯着眼。
他突然什么都不想做。
不想起床洗漱,不想写作业,就想和刑不逾什么也不做,无所事事地依偎在一起,躺上一整天。
惬意舒适。
“我下次轻点。”刑不逾回想起昨晚活色生香的画面,不自觉吞咽口水。
他昨晚借着氛围和情绪,提了不少过分要求,岑溯只是口头拒绝,最后都全然接纳。饶是占便宜如刑不逾,也知道岑溯太惯着自己了。
是以刑不逾犹豫片刻,说:“宝宝,你不能太惯着我,这样很容易被我欺负的。”
“有时候我控制不住自己,会提一些过分的要求,如果你不喜欢,比起哄我开心,我更希望你能够理直气壮地拒绝我。”
岑溯说过很多“不”,大部分都是在拒绝别人对他的好意,因为抵触而拒绝的东西始终在少数。
以至于在此刻,刑不逾几乎下意识地认为,岑溯会干脆利落地反驳自己的观点。
然而岑溯没有,岑溯保持着姿势静了静,才说:“嗯,以后会的。”
中午刑不逾点了外卖,清爽可口的粤菜,香菇酿肉、虾仁豆腐、海鲜粥。
刑不逾找了部外国电影,和岑溯头凑头膝碰膝地边看边吃饭。
“刑不逾,你多久回家?”岑溯拿腿碰刑不逾。
刑不逾幼稚地碰回来,“你赶我走啊?”
“不是。”岑溯叹气,“我作业还没写,你在这影响我学习。”
岑溯只和他独处了一晚上,被折腾得不行,“而且……你这样我有点受不住。”
刑不逾没忍住笑出声。
岑溯一脸神色复杂地看他。
“知道了小岑老师,吃完午饭陪你待会儿我再走。”刑不逾小声嘀咕:“一个月就见这么一次,柳下惠来了也把持不住。”
刑不逾说得没错,即便现代科技发达,想念谁可以一通视频电话看见对方,但当那个人站在自己面前,哪怕不说话,带来的安心和满足感始终无法替代。
岑溯当然舍不得刑不逾,所以问:“你明天要去daisy么?”
刑不逾听出言外之意:“你去我就去。”
岑溯小幅度点头:“那我们明天见。”
岑婕打来电话说不回家,岑溯在daisy同刑不逾、千栀、林莺一起度过剩余的三天,白天兼职,夜里回来写作业。
假期最后一天,千栀带着他们下馆子吃火锅,岑溯回家晚了点,接近九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