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在跟年轻时的自己比,要真跟城里人比,他这身子骨确实够硬朗!
歇息间,孙大奎问起林富贵取东西的事,后者自然满嘴跑火车。
待缓过劲儿来,师徒俩商量着先把这半扇猪肉吊在附近的粗树枝上,再折回去取另一头猎物。
有只苏门羚中了套,被孙大奎暂时养在野猪坑里。
“有了自行车,不如今天一并弄回去,省得明天再跑一趟。”林富贵提议。
两人一拍即合,用麻袋装好猪肉,深入林子找了棵大树,用草绳高高吊起,防着野兽偷吃。
推车上到山顶后,林富贵非要载师父,孙大奎却死活不肯:
“你才学会骑车,别把我摔下山去!”
“您就像骑马那样坐着,有危险随时跳车。
放心,我车技好着呢!”林富贵信誓旦旦地保证,眼里闪着狡黠的光。
林富贵拽着孙大奎的衣角不撒手,师徒俩在山路上僵持了好一阵子。
“那你可得骑慢点儿。”孙大奎终究拗不过徒弟,勉强松了口。
看着徒弟关切的眼神,他也不好真生气。
“您先坐稳当了我再骑。”
林富贵跨上自行车横梁,等孙大奎在后座坐定,这才小心翼翼地蹬动踏板。
虽然是下坡路,但新车闸很灵,速度倒也能控制得住。
这一路虽然遇到陡坡还得推车,但多数是缓坡和平路,比起两条腿走路可快多了。
难怪说科技是第一生产力,林富贵暗自感慨,得陇望蜀想着什么时候能弄辆山地摩托就更美了。
他们去的是另一处野猪坑,不是林富贵和师父那晚收猪的地方。
孙大奎指着对面山坡上的岩区说:
“那边常有苏门羚出没,我下了十几个绳套。
不过这畜生机灵得很,不好抓。
用枪打的话,惊动了它们,一两年内都别想在这儿见着踪影。
它们跑得飞快,运气好能打到一只,运气不好就白忙活了。”
说话间,孙大奎己经动手清理起野猪坑上的粗树干。
扒开个能钻人的洞口后,他蹲下身指着角落里黑黢黢的苏门羚传授经验:
“这玩意儿浑身是宝,几乎全身都能入药。
要是能活着卖给药材公司,一斤能卖两块钱呢!”
林富贵趴在洞口往里瞅,忍不住咂舌:“看这体型得有小两百斤吧?那不是能值西百块?”
孙大奎拍着徒弟的肩膀笑道:“打猎是辛苦,但有本事的话,挣得不比干部少!”
说完就要往洞里钻。
林富贵赶紧拦住:“师父,还是让我下去吧。”
“别,你没经验,这东西挣扎起来劲儿大得很。
攀岩更是一把好手,有个拳头大的凸起它都能在上面跳舞。
万一腿上绳子松了,咱爷俩可就白忙活了。”
孙大奎边说边往下探身
“我先去检查捆绳,没问题的话,你就把上头这些树干都清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