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阿福坐在柜台后,翻着账本,突然觉得这场景很像穿越前过年时的样子——一家人围在一起忙忙碌碌,虽然累,但心里踏实。他在账本上写下:“冬日交流会准备:摊位费二十银币,火焰兔二十只(两百铜板),二手装备整理(零成本),预计收益三百银币——记‘季节性商机’,附加收益:人脉拓展。”
写完,他抬头看向厨房,老陈正把烤好的火焰兔端出来,金黄的兔皮冒着油光,撒上香料后香味更浓了。阿木凑过去,偷偷掰了一小块兔肉,塞进嘴里,眼睛都亮了:“老陈师傅,您烤的兔肉太好吃了!比流民区的黑面包香十倍!”
老陈笑着拍了拍他的头:“好吃就多吃点,明天还要干活呢。”
王阿福走过去,拿起一只烤兔,掰了一块递给小狗铜板——铜板现在胖了不少,毛也变得顺滑,看到兔肉,立刻摇着尾巴凑过来,吃得满脸都是油。他又掰了一块递给莉娜:“尝尝,老陈的手艺越来越好了,明天摆摊的时候,咱们可以现场烤,香味能吸引不少人。”
莉娜咬了一口,点点头:“确实好吃!明天我负责吆喝,艾拉负责收钱,格雷负责看摊,阿木负责烤兔肉,老陈负责修装备,你就负责算账——分工明确,保证能赚大钱。”
王阿福笑着点头,心里却在想:其实赚不赚大钱倒在其次,看着身边的人都开开心心的,比什么都重要。以前他总觉得,在异世界只要算好账、赚够钱,就能安稳活下去,现在才明白,安稳的日子不是靠钱堆出来的,是靠身边的人一起努力,一起分享,一起扛过难关。
第二天一早,王阿福就去公会预定了摊位,选了个靠近门口的位置,还特意买了块红色的布当桌布,看起来喜庆。上午十点,交流会正式开始,冒险者们源源不断地涌进来,看到王阿福的摊位,都被烤兔肉的香味吸引了。
“老板,这烤兔肉怎么卖?”一个穿皮甲的女冒险者走过来,眼睛盯着烤架上的兔肉。
“五个铜板一串,买三送一,”王阿福笑着说,“您要是再买一副火焰兔皮毛手套,只要西十铜板,比别家便宜十个铜板——冬天巡逻戴这个,暖和又耐用。”
女冒险者立刻掏钱:“给我来五串兔肉,两副手套!正好给我队友也带一副。”
不到一个小时,二十只火焰兔就卖完了,二手装备也卖出去了五套,初级治疗药水卖了三十瓶。王阿福看着钱袋越来越鼓,心里却没以前那么兴奋了——反而觉得,看到冒险者们买到满意的东西时的笑容,比赚到钱更开心。
中午的时候,张大叔带着几个流民来摊位帮忙,有的帮着收拾垃圾,有的帮着招呼客人,还不要工钱,说是“报答老板给的劈柴活”。王阿福心里一暖,让老陈多烤了几串兔肉,分给他们吃:“大家别客气,吃饱了才有力气帮忙,以后有活,我还找你们。”
下午,交流会的拍卖环节开始了,王阿福让莉娜看着摊位,自己去凑热闹。拍卖台上摆着一颗高级魔晶,起拍价五百银币,很快就被几个富商抬到了八百银币。王阿福心里琢磨:自己手里还有十颗高级魔晶,要是以后遇到合适的机会,也拿来拍卖,说不定能卖个好价钱。
突然,他看到台下有个熟悉的身影——是之前送他陶碗的流民老奶奶,正踮着脚往拍卖台上看,手里还攥着一个布包,里面不知道装着什么。王阿福走过去,扶着老奶奶:“大娘,您怎么来这儿了?这里人多,小心被挤到。”
老奶奶笑着打开布包,里面是几个手工缝的布偶,有兔子、有狼,还有一个穿着盔甲的小战士:“我听说这儿有很多冒险者,想把这些布偶卖了,换点钱给流民区的孩子们买面包。冬天冷,孩子们总饿肚子。”
王阿福看着布偶,针脚虽然粗糙,但每个都做得很可爱。他心里一算:这些布偶要是卖给冒险者,每个能卖五个铜板,十个就是五十铜板,够买十个黑面包。但他不想让老奶奶自己卖,一是人多危险,二是可能卖不上价。
“大娘,您这些布偶我全要了,”王阿福掏出五十铜板递给她,“您别在这儿挤了,早点回流民区,路上注意安全。以后您要是还做布偶,就送到我铺子里,我帮您卖,保证给您好价钱。”
老奶奶激动得眼泪都快掉下来了:“阿福老板,您真是好人!我以后一定多做些布偶,给您送过去。”
送走老奶奶,王阿福拿着布偶回到摊位,把它们摆在最显眼的地方,旁边还贴了张纸条:“流民老奶奶手工布偶,五个铜板一个,所得款项全部用于帮助流民区孩子——买布偶,献爱心,还能蹭运气!”
没想到,这一招还真管用,不到半个小时,布偶就卖完了,还有几个冒险者特意多给了铜板,说是“帮老奶奶一起给孩子买面包”。王阿福把卖布偶的钱单独收起来,打算明天亲自送到流民区,给孩子们买热面包和棉衣。
傍晚,交流会结束,王阿福盘点收入:卖兔肉赚十八银币,卖装备赚五十银币,卖药水赚三十银币,加上修装备的定金,总共赚了一百零八银币,扣除摊位费二十银币,净赚八十八银币——比预想的还多。
回到铺子里,大家都累得坐在院子里,却没人抱怨,反而兴奋地讨论着明天的摆摊计划。王阿福拿出卖布偶的钱,放在陶碗里:“明天我去流民区给孩子们送面包,你们留在铺子里准备明天的货。阿木,你跟我一起去,帮我拎东西,顺便看看你之前认识的那些孩子,给他们带点烤兔肉。”
阿木立刻点头:“好!我早就想回去看看他们了,之前答应给他们带好吃的,这次一定说到做到。”
晚上,王阿福躺在床上,翻着账本,在最后一页写下:“冬日交流会收益八十八银币,布偶义卖五十铜板(待捐赠)——记‘温暖收益’,比金钱更珍贵。”
他放下账本,看着窗外的月光,突然觉得,这个冬天虽然冷,但他的杂货铺里却暖暖的,比任何时候都热闹,都安稳。他知道,以后的日子里,他还是会继续算他的账,继续“精明”地活下去,但他的账本里,会永远留着那只陶碗的位置,留着那些关于人情和温暖的记录——因为这些,才是他在这个奇幻大陆最珍贵的“财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