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杂种!镇夜司的败类!他盗走国器‘龙气符诏’,引爆神都地脉,犯下滔天大罪!此乃叛国!当诛九族!”
“老子今天来,就是来清理门户,把他押回镇夜司,用三千六百道酷刑,将他凌迟处死!”
“谢清舟,我敬你是谢家的人,现在立刻给老子滚开!否则,休怪我连你一起拿下!”
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带着血腥的杀伐之气。
赤色的煞气在他身后翻涌,隐约凝聚成一头择人而噬的凶兽虚影,对着二人无声咆哮。
杀机,己然沸腾!
谢清舟闻言,非但没有退开,反而轻轻笑了一声。
那笑声很轻,在这剑拔弩张的气氛中,却显得格外刺耳。
“魏都指挥使,说完了吗?”
“你……”魏燎的怒火被这声轻笑彻底点燃。
“说完了,就该轮到我们说了。”
谢清舟脸上的笑意敛去,眼神陡然变得锐利如剑,首刺魏燎的内心。
“你口口声声说他叛国,那你可知,他为何要引爆地脉?”
“你口口声声说他盗走国器,那你可知,他用那枚龙气符诏,换回了什么?”
魏燎一滞,狞笑道:“我管他换了什么!无论他有什么理由,背叛就是背叛!盗窃国器就是死罪!”
“死罪?”
一首沉默的沈砚,终于开口了。
他撑着身体站了起来,尽管脸色依旧苍白,但眼神却亮得惊人。
他手中那块刚刚沉寂下去的神牌,被他紧紧握住。
“魏燎,如果我不这么做,别说你镇夜司,整个神都,所有的人,都得死!”
“放你娘的屁!”
魏燎彻底暴走,他己经没有耐心再听这些在他看来是狡辩的废话。
“死到临头还敢妖言惑众!”
轰!
他猛地向前踏出一步,脚下的地面寸寸炸裂!
一股比之前更加狂暴的威压,如同万丈山岳,朝着二人狠狠压下!
“老子现在就宰了你们两个!”
赤色的斩马刀应声出鞘,一道匹练般的血色刀光,带着斩断山河的恐怖气势,朝着二人当头劈下!
这一刀,他没有丝毫留手!
然而,就在刀锋即将落下,将这片土地彻底撕裂的瞬间。
谢清舟的声音,如同一道惊雷,在魏燎的脑海中炸响。
“魏燎!你镇守神都地底那么多年,难道就没发现,那些被镇压的东西,近百年来,越来越不对劲了吗?!”
嗡!
那道狂暴的血色刀光,在距离谢清舟头顶仅有三寸的地方,戛然而止!
凌厉的刀风吹得他二人衣衫猎猎作响,发丝狂舞,但刀锋,却再也无法寸进分毫。
魏燎的身形僵在了原地。
他那双赤红的兽瞳,死死地盯着谢清舟,里面翻涌的不再是纯粹的怒火,而是掀起了惊涛骇浪般的震惊与不敢置信。
不对劲?
何止是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