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逃不掉的,"他的声音变成了双重音调,"她的灵魂属于我!"
媛媛突然挣扎着站首身体,将碎裂的玉佩举到胸前:"不,我属于我自己。"
玉佩彻底碎裂,一道刺目的白光爆发。韩鹏感到一股巨大的冲击力将他推向门外,最后的画面是媛媛被白光吞没的身影和年长喇嘛崩溃的尖叫。。。
当韩鹏再次恢复意识时,发现自己躺在寺庙外的草地上。却西活佛站在他身边,面色凝重。
"媛媛呢?"韩鹏挣扎着坐起,喉咙火辣辣地疼。
却西活佛沉默地指向寺庙方向。韩鹏转头,只见整座寺庙笼罩在诡异的绿色火焰中,却没有丝毫热度散发出来。
"红莲密宗的诅咒之火,"却西活佛低声道,"它会净化一切邪恶。。。包括被诅咒的灵魂。"
"不!"韩鹏想要冲过去,却被却西活佛拦住。
"己经结束了,韩施主。媛媛用自己为代价,摧毁了多吉坚赞最后的依凭。她的牺牲拯救了无数可能受害的人。"
韩鹏跪倒在地,泪水模糊了视线。火焰中,他似乎看到媛媛回头对他微笑,就像初见时那样明媚。
却西活佛递给他一样东西——是玉佩的碎片,其中最大的一块上,刻着一个古老的藏文符号。
"这是什么意思?"韩鹏沙哑地问。
"轮回。"却西活佛轻声说,"也许这不是终点,而是另一个开始。"
远处传来警笛声,却西活佛拉起韩鹏:"我们该走了。官方不会理解今晚发生的事。"
韩鹏最后看了一眼燃烧的寺庙,将玉佩碎片紧紧握在手心。山风掠过,带来一阵清脆的铃铛声,像是某种告别,又像是承诺。
寺庙大火后的第三十七天,韩鹏在午夜惊醒。
床头柜上的玉佩碎片泛着幽绿色的微光,在黑暗中如同呼吸般明灭。他猛地坐起身,手指颤抖着触碰那块最大的碎片——触感不再是玉石的冰凉,而是带着人体般的温度。
"媛媛?"他轻声呼唤,声音在空荡的公寓里显得格外突兀。
碎片的光芒突然增强,韩鹏的太阳穴一阵刺痛,眼前闪过零碎的画面:雪山之巅的经幡在狂风中猎猎作响,一只苍白的手伸向天空,还有媛媛回望时含泪的微笑。这些画面伴随着一阵尖锐的耳鸣,如同收音机调频时的杂音。
光芒突然熄灭,碎片重归冰冷。韩鹏大口喘息着,后背己被冷汗浸透。他看了眼手机——凌晨3:17分,农历十五,月圆之夜。
"不是幻觉。。。"他喃喃自语,小心地将所有碎片收集到一个绒布小袋中。窗外,一轮满月悬挂在都市霓虹之上,泛着不祥的红色。
第二天清晨,韩鹏站在却西活佛的临时居所前。这是一栋藏式风格的小院,隐藏在城郊的山脚下。他按了三次门铃,等了足足十分钟,才听到里面传来缓慢的脚步声。
却西活佛看起来苍老了许多,眼下的青黑色显示出长期的睡眠不足。他看到韩鹏手中的绒布袋,眼神骤然锐利。
"进来吧。"活佛侧身让出通道,声音沙哑,"我知道你为什么来。"
客厅里弥漫着藏药苦涩的气息,墙上挂着一幅巨大的唐卡,描绘着复杂的轮回图景。却西活佛示意韩鹏坐下,自己则从一个古旧的木匣中取出一盏铜制油灯。
"把碎片放在这里。"活佛指着灯盏中央的凹槽。
韩鹏照做后,却西活佛开始低声诵经,同时将一种暗红色的液体缓缓倒入灯盏。液体接触碎片的瞬间,发出"嗤"的声响,升起一缕青烟。烟雾在空中扭曲,隐约形成一个人形轮廓。
"灵魂碎片。。。"却西活佛停止诵经,眉头紧锁,"比我预想的要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