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韩鹏急切地追问,"媛媛还活着?"
"不完全是。"活佛摇头,"肉体确实己经消亡,但魂引保留了她部分灵魂能量。昨晚月圆之时阴阳交界,这些碎片产生了共鸣。"
韩鹏的心脏狂跳:"能让她回来吗?"
却西活佛沉默良久,指向唐卡上的某个细节——一个站在轮回之轮边缘的小人,身体一半在光中,一半在阴影里。
"藏地古老传说中,若灵魂足够强大,且留有魂引,可能在特定条件下找到新的载体。但这需要。。。"他突然停住,警惕地看向窗外。
韩鹏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一只通体漆黑的乌鸦正站在窗台上,血红的眼睛首勾勾地盯着屋内的油灯。
"红莲的耳目。"却西活佛迅速用黑布盖住油灯,"他们也在寻找这些碎片。"
当天下午,韩鹏按照却西活佛的指示,来到城北一家名为"雪域珍宝"的古玩店。铃铛随着推门发出清脆声响,店内昏暗拥挤,陈列着各种藏传佛教文物。
"随便看,不买别碰。"柜台后传来懒洋洋的女声。
韩鹏走近柜台,看到一个扎着脏辫的年轻女孩正低头玩手机。他清了清嗓子:"我找多吉次仁。"
女孩的手指顿了一下,头也不抬:"老板三年前就死了。"
"那请告诉现任老板,却西活佛需要《甘珠尔》第108卷。"韩鹏说出约定暗号。
女孩终于抬起头,打量了韩鹏几秒,突然吹了声口哨。后门帘子掀开,走出一个身材魁梧的藏族汉子,脸上有道狰狞的刀疤。
"你跟我来。"汉子粗声说,转身走向后门。
穿过堆满货物的仓库,韩鹏被带到一间隐蔽的地下室。墙上贴满了各种古老地图和星象图,中央的玻璃柜里陈列着一本残破的羊皮经卷。
"就是它。"汉子指着经卷,"记载魂引秘密的孤本。却西活佛一个月前就预订了,今天刚到手。"
韩鹏正要道谢,突然听到楼上传来女孩的尖叫声,紧接着是重物倒地的闷响。汉子脸色大变,从腰间抽出一把藏刀冲向楼梯。韩鹏紧随其后,刚踏上台阶就闻到一股熟悉的腐臭味——与寺庙中红衣喇嘛身上如出一辙。
仓库里,三个穿红色冲锋衣的男人正将女孩按在地上。看到他们出现,其中一人抬手射出一串乌黑佛珠。藏刀汉子侧身闪避,佛珠击中身后的货架,木架瞬间腐蚀出一个大洞。
"红莲密宗!"汉子怒吼着扑上去。
韩鹏抄起一根铁棍加入战斗。令他惊讶的是,这些袭击者虽然招式狠辣,但明显不如寺庙中的喇嘛强大。经过几分钟激烈搏斗,两名袭击者被击倒,第三人见势不妙夺门而逃。
"他们变弱了。。。"韩鹏喘着粗气说。
藏刀汉子检查着昏迷的同伙:"不是本体,只是被附身的傀儡。"他掰开其中一人的嘴,露出己经发黑的牙齿,"活不过三天。"
女孩颤抖着爬起来,指向门外:"他们。。。他们刚才说要找容器。。。"
韩鹏和藏刀汉子对视一眼,同时想到了那个可能——红莲密宗也在寻找能够承载媛媛灵魂的"载体"。
离开古玩店时,韩鹏口袋里多了一张纸条,上面写着一个地址和时间:"明晚8点,云顶拍卖会,Lot37"。
第二天晚上7:50,韩鹏穿着租来的西装,站在云顶大厦顶层拍卖厅的入口。却西活佛以"宗教顾问"的身份与他同行,两人被安排在最后一排的角落位置。
"Lot37是什么?"韩鹏小声问道。
"据说是从藏区流出的吉祥天女像,"却西活佛同样低声回答,"但根据线报,那可能是另一件魂引法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