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守缸前脚刚走,江夜要自己酿虎骨酒的消息,就像长了翅膀一样,瞬间飞遍了整个稻花村。
这消息比江夜盖新房、屠山寨还要劲爆。
毕竟盖房是力气活,屠寨是狠劲,可酿酒,那可是正儿八经的技术活!
整个稻花村的村民,有一个算一个,全都觉得江夜这次是昏了头,疯了。
“哎哟,你们听说了吗?江夜那小子,要把那宝贝异虎虎骨自个儿酿成酒!”
“疯了吧?他会酿酒?我怎么不知道?”
“就是啊,王守缸师傅都说了,那玩意儿金贵着呢,一步都错不得,他这是要暴殄天物啊!”
人群里,王翠花的声音最为尖锐,她双手叉腰,唾沫横飞,脸上是毫不掩饰的幸灾乐祸。
“我早就说了,泥腿子就是泥腿子,走了狗屎运捡了点好东西,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还自己酿酒?我呸!等着吧,不出三天,那宝贝虎骨就得被他弄成一堆臭骨头,到时候有他哭的!”
她的话引来一阵附和,不少人心里都暗暗点头,觉得江夜这次实在是太托大了。
有几个好事儿的村民,不信邪,特意跑到了村东头的王守缸家门口,想问个究竟。
王守缸正憋着一肚子火没处发,见有人来问,立马摆出了专家的架子。
他站在自家门口,背着手,对着围过来的七八个村民,满脸不屑地冷哼一声。
“他江夜?他要是会酿酒,我王守缸就把我这吃饭的家伙什全砸了!”
他指了指自家的酒坊,下巴抬得老高,言之凿凿地断言。
“酿造虎骨酒,讲究的是君臣佐使,药材配伍,火候拿捏,缺一不可!他一个毛头小子懂个屁!老夫把话放这儿,他百分之百会失败!那副珍贵的异虎骨,不出三天,就会被他糟蹋成一堆没人要的废料!”
众人闻言,一片哗然,最后一丝侥幸也破灭了。
“哎,真是可惜了那副好东西。”
“就是,白瞎了啊!”
村民们唏嘘不己,再看向江夜家新房的方向时,眼神里己经充满了同情和惋惜。
然而,作为风暴中心的江夜,却对外界的议论充耳不闻。
吃过早饭,他悠闲地陪着几个女人说了会儿话,这才不紧不慢地站起身。
他无视了门口那些探头探脑的目光,径首走到院子角落,从之前盖房剩下的材料堆里,拖出几块上好的铁料和几段坚硬的梨木。
“他这是要干啥?不弄药材,倒腾起铁块木头了?”
“谁知道呢,莫不是知道自己不行,放弃了?”
门口围观的村民们好奇心彻底被勾了起来,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只见江夜不慌不忙地在院中空地上垒了个简易的土灶,将风箱接上,随即点燃了木炭。
呼——!
随着风箱被拉动,熊熊的火焰瞬间升腾而起,将铁块烧得通红。
江夜赤着上身,露出线条分明的肌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