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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朕的江山与长生（第2页）

“一派胡言！”他厉声喝道，“陈默，你不过一小小主簿，竟敢在此妄议国运，揣度圣心！你这是在动摇国本，蛊惑君王！陛下，切勿信他！”

张德海也跟着喊道：“是啊陛下！治国理政，靠的是祖宗之法，圣人之言。此子所言，闻所未闻，皆是歪理邪说，断不可信啊！”

陈默根本不理会他们的叫嚣，他知道，现在唯一能决定他命运的，只有高台上的那个人。

他看着皇帝，继续说道：“陛下，臣所言，是真是假，其实不难验证。”

“哦？如何验证？”皇帝的注意力，完全被他吸引了过去。

“臣，有幸能观一丝‘天机’，可将这虚无缥缈的国运，化为实在的‘数’。请陛下容臣，为我大厦王朝，为陛下您，算上一卦。”

“观天机？化国运为数？”皇帝的眼睛，彻底亮了。

这比炼丹可有意思多了！

“准！”他几乎是迫不及待地吐出了一个字。

“王承恩，赐座，拿纸笔来！”

王承恩心里一万个不情愿，但在皇帝的注视下，他不敢有丝毫怠慢，只能苦着脸，亲自搬来一张桌案，又取来了上好的笔墨纸砚。

严嵩甫的脸色，己经难看到了极点。

他感觉，事情正在朝着一个他完全无法预料，也无法掌控的方向滑去。

陈默坦然落座，他没有立刻动笔。

他要做的，不是真的算卦，而是要把他脑中面板上的数据，用一种这个时代的人能够理解的方式，呈现出来。

他闭上眼，装作掐指推算的样子，口中念念有词。

片刻之后，他猛地睁开眼，提笔蘸墨，在雪白的宣纸上，飞快地书写起来。

他写的不是文章，也不是奏疏，而是一个个的条目和数字。

【国朝总运：西十一（风雨飘摇）】

【民心：二十八（民怨沸腾）】

【财政：负一百八十五万（濒临崩溃）】

【军威：三十五（外强中干）】

他将面板上的核心数据，原封不动地写了出来，并且在后面，用小字加上了注解。

写完之后，他将宣纸双手呈上。

王承恩不情不愿地接过来，送到了皇帝面前。

皇帝拿起那张纸，只看了一眼，呼吸就变得急促起来。

他或许不懂这些数字背后的具体含义，但他看得懂“风雨飘摇”、“民怨沸腾”、“濒临崩溃”这些注解！

“这是…什么意思？”他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回陛下。”陈默站起身，开始了他的“解卦”。

“此乃我大厦王朝当下的‘气运之数’。‘西十一’，是陛下的‘长生根基’之数。以百为圆满，陛下如今，只余西成。此数若再降，龙体恐将有恙。”

他首接将国运总值，和皇帝的健康挂钩。

皇帝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胸口，感觉那里确实有些发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