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虎大步走入,一身戎装,带着发现巨大猎物的兴奋与凝重。
“侯爷。”
林虎将一卷刚刚从聚义厅暗格中搜出的羊皮卷,呈给陈默。
“您看这个。”
陈默接过羊皮卷。
上面是一张错综复杂的人名关系网。
网络顶端,是“北蛮大单于冒顿”。
下面是两条并行支线,一条指向“黑风寨坐山虎”。
另一条,则指向了一个让在场所有人想不到的名字。
——吏部尚书,王石安。
那个在朝堂上素以清廉刚正著称,门生故吏遍布天下,被誉为“士林领袖”的王石安。
他,竟然是北蛮内应。
羊皮卷上,清晰标注着王安石如何利用吏部尚书的职权,将他的人安插进北境边军的各个部门。
从粮草官、军械官,到城防都尉……
一个庞大、无形的网络,早己将整个北境防线,蛀蚀得千疮百孔。
雁门关失守,凛风关溃败——根本不是意外。
陈默看着那张关系网,神情没有任何变化。
他眼前虚拟面板上,原本己跌至冰点的【稳定】数值,再次向下跌落。
*
【警告:检测到王朝内部出现系统性背叛,稳定度-5!】
【亡国倒计时修正:九十五天!】
倒计时再次缩短。
“侯爷……”
苏文清看着名单,只觉得手足冰凉,声音嘶哑。
“这……若是真的,那我大厦……岂不是……”
“不止如此。”
陈默放下羊皮卷。
他望向帐外漆黑的夜空。
“他们真正的目标,从来不是一座神京城。”
众人不解其意。
这时,一名在外围警戒的金鳞卫如同鬼魅般出现在帐门口,单膝跪地。
“报——!”
“侯爷,北境最新军情!”
“北蛮主力大军,没有在河北平原停留。”
“他们绕开了所有坚固城池,以一种匪夷所思的速度,朝着一个方向全速突进。”
金鳞卫抬起头,
“他们的目标……不是神京。”
“而是……是太行山深处,那座早己废弃多年的……”
他艰难地吞咽,说出了那个让所有人都感到陌生的地名。
“……‘皇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