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绮亭到底没有读心的能力,从字面以及行为上理解,她错以为眼前人的这句话,只是指能够用任何代价换取所需。
这可是你自愿的。周绮亭彻底没了顾忌,无名指揩去周悯嘴唇沾上的口红,用命令的口吻说道:“取悦我。”
果然。
周悯掖起唇角,掩去上扬的弧度,抓住了周绮亭还未收回的手,眉心蹙起,装作屈服的样子,喉咙间挤出一声“好”字。
周绮亭,只要能够真正摧毁你,即便是舍身,我也——
乐意之至。
……
低喘久久不息。
周绮亭脸颊漫上薄红,为本就姣好的面容平添几分绚丽。
片刻后,踩在肩膀上的高跟鞋尖轻轻挑起周悯的下巴,倦懒的眼神自下而上,寸寸扫过她水光润泽的红唇、鼻尖,还有……眼尾。
怎么又哭了?看到那滴欲坠不坠的泪水,周绮亭好心地抬手帮她抹去眼泪,再抓过一旁被周悯叠放整齐的轻薄布料,想继续帮她擦去水渍。
意识到那是什么,不识好歹的周悯躲过了周绮亭的动作,于床沿往侧边跪行一步去取床头柜上的湿巾和抽纸。
跟倒茶要先给别人倒一个道理,周悯礼貌地先帮大小姐细致地擦拭了一番,先湿后干,步骤分明。
事实证明,过于细致也是有坏处的。看着那双专注于某处的眼睛,周绮亭纤长的五指探进无意中点火的人头顶发丝中,缓缓拉近。
等到周悯被揪得发丝凌乱的脑袋再次抬起,周绮亭已经一根手指都懒得动了,双手勉强支着上半身,胸前优美的弧度随呼吸起伏。
周悯擦去双方的湿润后,将周绮亭事前被自己卷至腰部的裙摆重新放下,忽然想起什么,继续控诉道:“你还没换睡衣就坐我床上。”
巴掌轻飘飘地落在周悯脸上,除了让周悯识相地闭上了嘴,连红痕也没留下。
周悯难免失望。
不对啊我失望个什么劲啊!迟来的崩溃席卷着周悯。
等到周悯将周绮亭送出家门,她还是不敢相信,刚刚自己居然在渴求周绮亭给予的疼痛。
为了转移注意力,周悯决定给自己找点事干,进房间换下湿了一角的床单。
然后她就看到了床单上那件有点眼熟的布料。
周悯拉开窗户,准备叫住还没走远的人:“周绮亭——”
不止周绮亭,楼下黑压压的保镖们齐刷刷地抬头望向周悯。
呃,这下周悯不好意思了,丢下一句“晚安”就匆忙关上了窗。
手机振动,是周绮亭发来的消息:
“好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