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根本动弹不得。
他猛地收回手,手掌一挥,解开了那道禁锢的魔法。失去束缚的艾尔丹立刻如被抽掉脊骨般软倒在地,重重摔落,浑身剧烈抽搐。他发出断断续续的呜咽,泪水模糊了双眼,哭泣如同孩童,却又沉重得要压垮整座大殿的空
气。
此刻,剧情骤然转向,成了一场赤裸裸的家庭伦理剧。
米瑟里昂?银鹿??瑞安娜的父亲。
艾尔丹?艾达因??瑞安娜的丈夫,米瑟里昂的女婿。
而达克乌斯故事中那个他,则是艾尔丹的亲弟弟?????凯利尔。
三人之间的关系,错综复杂到足以令吟游诗人抓狂。瑞安娜与这对兄弟的情感牵扯,更是混乱到堪比最荒诞的剧本。
你爱他,他不爱你;他爱她,而你与她又是闺中密友;兄弟情、闺蜜情与爱恋在此交织,扭曲成一团难以理清的乱麻。
贵圈真乱………………
而刚才,达克乌斯抛出的那个问题??当时,发生了什么?
在有意隐去时间、地点、人物三要素之后,摇身一变,成了带着锋芒的双关。
其实,艾尔丹完全可以讲述当时永恒女王究竟是如何被刺伤的。
虽然丽弗从头到尾都没有讲这事,但丽弗提到了瑞安娜替永恒女王挡了一刀,而艾尔丹又出现在这里,这说明,当时事情发生时,艾尔丹应该也在场,目睹了那一幕。
“那个身披铁甲、双眼燃烧着火焰的梦魇般身影,是马雷基斯,对吗?”
米瑟里昂凝视着艾尔丹,目光中满是质问与刺骨的失望,得到的只是颤抖与沉默后,他将目光转向了达克乌斯。
当达克乌斯缓缓点头,确认无误后,他再次开口,声音里夹杂着颤抖,“那位拥有乌鸦般的黑发,面孔宛如魅惑女妖的可怖女子。。。。。。是莫拉丝,对吗?”
达克乌斯再次点头,神色漠然。
“他……………他……………”米瑟里昂一时间语塞,支支吾吾,话语断裂在喉咙里。他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猛地抬起头,眼中闪烁着一丝侥幸,“我记得,不久前,你曾对我说过,莫拉丝。。。。。。死了?”
“是的,死了。”达克乌斯的声音轻描淡写,毫无起伏,“我杀了她。”
他说得如此随意,仿佛并非击杀了传说般的巫后,而仅仅是宰杀了一只过年时的鸡。
“那他。。。。。。”米瑟里昂的声音颤抖,在试探,又在为自己强行寻找安慰。
“如果没记错的话,他当时也在场。”达克乌斯装作努力回忆,停顿片刻才补充道,“是的,他确实在场,我很确定,因为我最近一次见到他时,他的胸前佩戴着第二次戈隆德之战纪念章。”
米瑟里昂的胸口剧烈起伏,他终于重重地坐回椅子上,整个人像被抽空了力气一般,瘫软不堪。尽管达克乌斯的话语模糊,甚至带着一种令人难以分辨真假的?昧,但他却从中听出了某种安慰:凯利尔,至少还活着?
“可以告诉我,他现在。。。。。。”
他的声音已不复先前的尖锐,低沉而疲惫,带着一丝近乎哀求的颤音。
他与达克乌斯打交道不是一天两天了,自从伊莱斯忒港被杜鲁奇占据后,他便一直停留在这里。住在行宫内,处理着堆积如山的政务,协调杜鲁奇的民政系统,将无数繁杂的细节??安放妥当。
然而,在这段时间里,他从未,哪怕一次,开口询问过有关凯利尔的任何消息。
在他的认知里,凯利尔早已死去。
那是五十多年前的往事了??一次惨烈的突袭,目标是克拉卡隆德。独自返回奥苏安的艾尔丹告诉他:凯利尔死在那里。
可如今。。。。。。事情却似乎并没有这么简单。
“当时,他被俘了,至于怎么被俘的。。。。。。”
达克乌斯有意顿了顿,继而缓缓转过头,眼神投向了艾尔丹的方向。尽管此刻艾尔丹依旧瘫软在地,宛如失去了灵魂的空壳,但他的眼神却清晰传递出某种无言的指责。
米瑟里昂心中一紧,他明白,这话是说给自己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