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采萱看到姜暖那一刻,心如死灰,在看到两人紧紧牵在一起的手时,嫉妒得发狂。
她还记得昨晚裴世子如何对她的,冷漠,厌恶,嫌弃,碰一下她都不肯。
她都做到那一步,裴世子居然冷眼旁观,坐怀不乱。
现在却紧紧抓住一位女子的手,百炼钢化为绕指柔。
她哪里不好,裴世子要这样侮辱她,这样对她。
呜呜呜,郑采萱低声哭泣。
裴其行才是最该哭的那个,他烦躁地看了眼郑采萱,“你哭什么,我又没把你怎么样。该哭的是我。”
说完裴其行举起手中的荆条,主动请罪。
“父王,兄长,昨夜是我荒唐,我已经知道错了,还请责罚。”
姜暖似乎闻到一股八卦的味道,弟弟请罪,院里还有一位女子,还有裴夜寒昨夜身上的脂粉香,破案了。
她皮笑肉不笑地看着裴夜寒,女子的事,他可没说哦。
裴夜寒脸色一僵,今天姜暖不理他,不要他时,他慌了,光顾着表白,却忘了昨夜老二闯的祸。
他紧握着姜暖的手,小声道,“此事我慢慢解释,现在我们先看戏。”
“哦。那就先看戏吧。”
两人亲密无间深深地刺痛了郑采萱。
也让院子里的所有都开了眼,原来他们冷面肃杀的世子,还有如此温柔的一面。
裴近觉得裴夜寒太过了,早不带人,晚不带人,偏偏今天,这是在做给他这个当父亲的看。
裴近不怒自威,一脸严肃地看向跪着的裴其行。
“错哪儿了?”
错哪儿了?
一句话也把裴其行问懵了,父王让他帮忙给大哥把亲事定下来,他就是按照吩咐照办,只不过事情办砸了,未来嫂嫂伺候大哥没成,反被打晕和他关在一起。
见裴其行不说话,裴近气的够呛,他看了眼冷漠的大儿子,哀叹一口气。
他指了指林青,说道,“林青,你来讲,老二他错哪儿了。”
林青默默为裴其行点了一根蜡烛,抱拳回禀,“裴二公子借给世子定亲事之便,趁世子醉酒送醒酒汤的便利,悄悄往汤里面下迷药,待世子喝下后,又伙同侍卫调虎离山,往世子屋里送来来路不明的女子,把世子置于危险之中。也间接表明府内防护有失,需要加强防范,以防有心之人利用。”
裴近听完气的差点脑充血,他以为老二只是糊涂的往裴夜寒屋里直接送人,没想到中间还穿插了那么多其他事。
若昨夜混入了细作,把迷药换成毒药,又或者乔装成相看的女子,借着寒儿醉酒行凶,他不敢想象后果。
裴近举起手边的茶盏,狠狠地朝裴其行扔去。
直接砸在裴其行的额头上,顿时鲜血长流。
姜暖一惊,很快又恢复平静,难怪昨晚裴夜寒去而复返,原来是被人下了迷药,还送了女子,所以才会跌跌撞撞跑来寻她,然后汹涌澎湃地吻她。
姜暖意味深长地看了裴夜寒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