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还对她压着亲吻的男人,此刻忽然落下了阴鸷深沉的话语。
一瞬间,周围暧昧的气息散尽,还多了冷意。
姜锦瑶心头一跳,下一刻她就被萧君泽甩手丢出了怀中。
“殿下……”
她惶恐不已,顺势跪在了地上,像是被惊吓的兔子。
姜锦瑶傻眼了,心道自己虽有意教唆,可也还没得及没说什么吧。
她这才刚开的头啊!
姜锦瑶不明白自己哪做错了,但是眼下太师椅上的萧君泽却是气势吓人,无形的威压叫她跪在地上有些控制不住的发抖。
“殿下,锦瑶没有说二姐姐不好,只是心疼殿下受伤罢了。”
她红着眼解释,带着几分委屈。
上一刻还对她温柔亲昵的人,下一刻却将她甩在地上,姜锦瑶心里难受。
而这一切却只是因为她提了一句姜云卿。
直到此刻,她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萧君泽这么护着,心中对姜云卿抱以什么感情,一眼便知。
只有心上人,才会处处维护,容不得旁人说一句不是。
也只有心上人,哪怕伤你至深,也叫你舍不得动手一次。
萧君泽这才觉得自己过于激动,有些疲惫的捏着印堂穴。
姜锦瑶看着地上砸碎的瓷盏,方才还冒着热气的羹汤此刻在地上都冷得有些要结块了,就像眼下的气氛。
她不禁感到悲情,觉得自己就像这地上的残渣。
她争了这么久,斗了这么久,到了最后太子居然转眼喜欢上的人是姜云卿。
那自己又算什么?
姜锦瑶在心中冷笑,垂落的目光中满是对姜云卿的恨意。
姜云卿她凭什么!
死了一个靖王,太子却又对她青睐。
她凭什么这么好命!
姜锦瑶攥紧了指尖,萧君泽没有开口,她也不敢贸然起身。
一颗扑在萧君泽的心冷了很多,却也不甘许多。
她余光偷偷看向萧君泽,脖子上白色的绷带是如何的显眼。
几乎在那一刻,她满腔的怨恨就冷静了下来。
“二姐姐自七岁时便离开了家中,她能在乡下待了八年,性子自然比旁人不同,也要更强硬一些。”
姜锦瑶忽然谈及姜云卿的过去,这才让萧君泽耐着性子听进了几分。
“如今惹怒了殿下,还望殿下恕罪,饶过二姐姐和姜公府吧。”
她忽然求情,扯上姜公府,无疑是将事态扩大。
姜云卿伤太子一事非同小事,若是追究起来,姜公府也要治一个“教女无方”的罪名。
可这样一来,更能显得她的求情名正言顺。
“太子若是因为二姐姐的性子过于刚硬,锦瑶倒是有办法改改二姐姐的性子。”
萧君泽冷笑一声,对此嗤之以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