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爷爷打胜仗回来了吗?”
“武官们都说,我有爷爷和爹一样的风采,我虽然不明白那是什么,但我也要像爷爷和爹一样建功立业,开疆拓土。”
亦失哈点头回应,朱高煦见状也满意道:“让他不要有负担,做好份内事就行了。”
“爹!爹!”
说是安排,其实没什么好安排的,鞑靼已经被重创,八成以上高官和半数部众都被俘虏,根本无力骚扰明军。
不过为了以防万一,对东察合台汗国那边,自己还是得上点心,避免他们为了打击瓦剌而扶持本雅失里。
朱高煦尴尬的试图劝阻朱瞻壑,可朱瞻壑却道:“爷爷和爹都能,我为什么不能?”
虽然才六岁,但朱瞻壑已经有三尺四寸,比寻常小孩高了一丝。
如果说西南土司还知道让马儿跑,得照顾好马儿,那西番土司对治下百姓和农奴,就只能说活着就行。
“你现在还不懂处理这些东西有多难,等你日后懂了,恐怕就会觉得它烫手了。”
要知道历史上阿鲁台可是在朱棣手上跑了三次,论逃跑的功夫,他还真是一流的。
哪怕在后世降水线向西北移动,并且有现代机械修建各类水渠、水库的情况下,哈密在天山南北的耕地情况都不容乐观,更别提这个时代了。
哈密与朱高煦让郭镛所建设的沙州、瓜州距离六百余里,前世经过这里时,他当时还吐槽这条路上尽是戈壁,渺无人烟,只有星星峡这一处进出通道。
御医们无法判断徐皇后还能活多久,医院的医生们也是如此。
好在把他们送入漠东和辽东、渤海安置后,粮草也可以多维持一段时间。
“我可不会。”朱瞻壑因为朱高煦的放养,因此除了简单的识字外,这个年纪的他还没有学习太多东西,并不觉得这一本本东西有多难处理。
朱瞻壑笑着小跑出华盖殿,亦失哈本来想追,朱高煦见状却示意他先留下。
布置完了一切,朱棣脑中不免闪过了自家妹子的身影,心里不免有几分担忧起来。
他刚说完,便见一个六岁左右小孩在亦失哈的陪同下走入了华盖殿。
“是,木土也十分识趣,前几日给朝廷捐了二百余两黄金。”
况且,这三方关系不怎么样,很难聚在一起对付朝廷,因此只需要在几年后对瓦剌用兵,重创一次瓦剌,那换取十几年的太平不成问题。
亦失哈将生在朵甘南部地区的事情进行汇报,朱高煦听后却摸了摸自己的八字胡:
“不过,待我军班师之后,他应该会再回阔滦海子,毕竟忽兰忽失温以西都是瓦剌的草场,他只能占据斡难河两岸。”
在后世高的状况下,他都记得那天开了四五个小时的车,更不用说这个时代的道路条件了。
花费七日时间,大军带着俘虏而来的百万牛羊和二十余万鞑靼俘虏抵达了海喇儿千户所的驻地附近,并一边监督押送这二十余万鞑靼俘虏通过驿道进入漠东,一边留民夫在海喇儿千户所开垦耕地,挖掘城基。
“能俘虏阿鲁台和鞑靼近半部众,这倒是我确确实实没想到的……”
徐皇后询问着朱高煦,他也不假思索道:“说是中秋过后再回来,回到南京的时候估计也快到霜降了。”
瞧着他那自信模样,朱高煦也笑道:“好好好,这话你自己说的,日后莫要后悔。”
“改变的东西可太多了……”
“回陛下,那阿力台逃遁过后没有消息,我军放出的俘虏也没了踪迹,臣猜想,阿力台应该还没找到落脚的地方,亦或者是沿着斡难河一路向西去了。”
那小孩穿着一身圆领袍,头戴金冠,手里拿着把短弓,模样拽拽的。
一道女声从旁边传来,将朱高煦从局势的分析中唤醒。
阿力台虽然逃亡,可如果他能稳定鞑靼人心,也能维持二三十万鞑靼部众,带出两三万的队伍。
漠北的情况他很快弄了个清楚,局势上瓦剌有部众四五十万,可战之兵四到六万,算上鬼力赤就是六万有余。
“前几日大古剌宣慰司给朝廷送来加急,说下西洋舰队已经抵达大古剌(仰光),并在当地修建官场和海港,期间大古剌配合有功,你起草旨意,给大古剌宣慰使罗娑陀利赏赐些东西。”
“是……”亦失哈行礼回应,朱高煦颔后便低头继续处理奏疏,很快殿内渐渐安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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