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尾被折腾的滑落一滴生理性泪水。
缓缓地沿着太阳穴落下。
未及没入鬓发,便被男人粗砺的舌头舔尽。
谭瑛呜咽着接着骂,“……畜生。”
“嗯。”余敬廷一边亲一边细细的哄。
“是畜生。”
“……混蛋。”
“是混蛋,我是混蛋。”
“……”
他悉数收下这些骂名,谭瑛眼泪却流的更凶了。
你妹的。
知错认错,但是坚决不改是吧。
弄得余敬廷不知道该怎么办是好,他终于迟钝的反应过来,自己又做错事了,又惹得她生气了。
“不喜欢亲吗?”他耐下心问。
谭瑛身体向后缩了缩,后背贴上了冰凉的土墙,根本没地方躲,她急得又有点想哭,吸着气强忍住了。
最后认命的靠在余敬廷宽厚的肩膀上,喉咙细细的喘着,还有些缓不过气来。
“不能突然……,要征得我的同意。”
余敬廷此刻吃饱餍足,在她耳鬓腻乎乎的厮磨了一番。
“好,下次不这样。”
囫囵吃了顿饱的,当下让他怎么着都行。
胆战心惊的折腾了一番,情绪大起又大落,迟来的困倦席卷了谭瑛全身,她半阖着眼,打起了瞌睡,伸手没什么力气的搡了搡他。
“你快走吧。”
余敬廷没动弹,隔着衣裳摸了摸她小腹鼓起的地方,问她,“这里塞了什么?”
“手炉……”
他又问,“为什么塞手炉?”
谭瑛已经困得昏昏欲睡了,含糊着张了张嘴,“肚子凉,痛……”
说罢,她支撑不住,脑袋抵着他的胸膛合上了眼睛,沉沉的睡了过去。
妈的,爱咋咋吧。
打工人要困死了。
连谭瑛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她对余敬廷的信任程度已经远远超出了预想。
从开始的抵门而眠,到现在即便是同床共枕也能安然入睡。
这无疑是个危险的信号。
亦或是……
在她自己的地盘所带来的安全感降低了这种预警。
谭瑛朦胧之间睡着了。
感受到身边人细而均匀的呼吸声,半梦半醒间她压着的膝盖下意识抬起,被阻碍后又局促地收了回去,被迫缩了回去,很不舒服的样子。
余敬廷抿唇,粗悍的眉目柔和下来。
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他卸下了她小腹塞着的已经凉透了的手炉,换上了更为柔软火热的肉体,掌心隔着衣裳轻轻的揉,交换着两具身体的热度。
谭瑛紧蹙的眉头舒展开来,感觉小腹热乎乎的舒服极了。
这一夜,睡得极为安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