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里觉得悲哀的同时也觉得无可奈何。
只是事情已然到了这样的地步,就算是走,也不一定就有想要的活路。
抿着唇,一路来到了县衙。
江少行休息过后又吃了药,状态明显比昨天的时候好了不少。
看到沈春梅,苍白的脸上都带出了一些精神头,关心地问:“你家里应该一切都好吧?”
沈春梅,“好,一切都好。”
默了默,她还是没打算循序渐进地告诉对方,而是开门见山,“阿玄不见了,昨天晚上出门之后就一直没有回家。”
“他,去哪儿了?”江少行迟疑之下坐直起了身子。
裴玄之那人他自然是熟悉的,一向听话懂事也绝对不会做什么坏事,这忽然失踪,该不会是被坏人抓走了吧?
昨夜情况危急,什么意外都可能发生。
他表情严肃,心中所想,看都看得出来。
沈春梅情绪越发不佳,往常脸上所带着的淡定放松,早就荡然无存。
她细眉紧蹙,一张脸都显得有些过分紧张,咬着声说:“不知道去哪儿了,但阿玄从来不是个不顾家的人,昨晚出去就一直都没有回来,大概是……”
出事了吧。
她不敢说出那四个字,总觉得一说出来就会成真。
但眼下这种情况又不得不往最坏的方向去想。
最坏的,也不过是,身死了吧。
一想到那种可能发生的画面,心头处就涌出一股难以忽视的钝痛。
她抚了抚心口,情不自禁地露出寻常难以看到的悲伤。
江少行望着她,眸间也因为她的情绪而多出几分的惆绪,“不要多想了,阿玄虽说没经历过什么大事,却绝对不会是个傻子,不用太过担心了。”
这话是用来安慰人的。
他自己都不会相信。
但如今,也只能说出这样的一番话来宽慰对方。
不然,能说什么呢?
说他可能会出事?
那更糟糕!
“我知道。”如今这个情况,除了言语安慰,确实找不到其他的东西可以做的了。
不过,光是言语安慰可不够。
沈春梅沉默几分后,询问说:“我看你在这县衙里似乎有一定的话语权,如果你不介意的话,不知道能不能找人帮我问问昨天晚上有没有人看到过阿玄?”
“那个孩子向来不会做蠢事,昨天情况危急,他兴许是在别的地方帮忙也不一定。”
昨晚既然有让身强体壮的人假装捕快的行为,指不定裴玄之就是做这事去了。
江少行也想到了这个,立即应道:“当然可以,我也是太着急了,居然没想到这茬。”
有了这个可能性,他倒是放心了不少,喝了口旁边放凉的茶水就着急地出去吩咐了。
沈春梅也不闲着,山中的情况还没完全解决,哪敢真的放下心来。
将寻找裴玄之的事情交代给江少行,她便又重新折返了家中。
第一件事自然是去找李贵川。
经过一晚上的休息,他的身子好了不少,比起昨天的只能躺在床上,这会儿已经可以坐起来了。
听到沈春梅的询问,他说:“山里的情况我知道的不多,只知道不少人都在觊觎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