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荒唐,如今全部反噬到了他身上。
而眼前这个女人——她站着,弯着腰,冷静、从容,像是在等待一个早就知道结果的游戏。
白长卿感觉自己的四肢都麻了,连胸膛里的气血都凝固住。他颤颤巍巍地举起了匕首,眼神呆滞,脸色煞白,像个被抽空了魂魄的傀儡。
他真的刺了下去。
不是愤怒的暴击,也不是凌厉的偷袭,而是——一刀软弱无力的试探。
“唰。”
匕首轻轻点在女子的胸前。没有血,没有痛苦,没有任何反馈。
只有——一阵冷冽、坚硬的钢铁质感,顺着刀锋反震入他指骨。那种感觉,像是在拿着竹签敲打铁墙。
白长卿的手指一震,匕首竟自己滑脱,掉落在地,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在夜风中格外刺耳。
他怔怔地看着女子的胸口——连皮肤的颜色都没变。
女子终于动了,她缓缓直起身子,抖了抖自己傲人的胸部,继续着刚才的那个问题:
“服了没?”
她的声音依旧平静,甚至有些无聊:“还想试试?”
白长卿彻底呆住,脸上的最后一点血色也褪尽了。此刻的他,如同一只被拔光牙齿的野犬,趴在地上,不知所措。
白长卿跪在地上,脸色惨白,唇角颤动,早已说不出话来。
他已彻底丧失了反抗的意志,甚至连抬头看一眼那女子的勇气都没有。
而那女子——神情淡漠,语气如宣判命运:
“孩子们,别看了,出来吧。”
话音未落,四周静寂的房门纷纷打开。绣春楼那些早已在周围偷看的姑娘们三三两两走了出来,或嬉笑,或惊叹:
“桑姨真的厉害,我今天又长见识了。”
“桑姨,这次回来要住几天啊?别走那么快,多陪陪我们嘛~”
“让他服三天,够了吧?哎哟,刚刚那巴掌太解气了!”
桑姨没有回头,只摆摆手,声音懒散:“把他带去后房,洗干净,锁起来。我要好好‘享用’他三天。”
说罢,她便转身缓步而去,裙摆随风轻扬。
地上的白长卿低垂着头,神情依旧呆滞。直到那些手持镣铐的侍女一步步朝他走来,他的手指,才悄悄动了一下。
——他手边,正是那柄滑落在地的匕首。
他忽然伸手,飞快地将匕首抓住,翻身就是一个猛扑!
在地面上如野犬般疯狂爬行冲刺,面容扭曲,目光死灰中带着最后一丝疯狂的狠意,匕首携带这自己最后一丝残存的真气。
“我不能这样认输……不能就这么完了——!!”
匕首如毒蛇出洞,在所有人都未反应过来的瞬间,直直地扎向那道远去的身影——匕首直指女人的裙下、大腿深处!
“噗——”正中花心!
一声极轻的破肉声,像是在深夜里撕破了绸缎。
桑姨身体一震,原本缓步前行的身形停在原地。
她的眼睛猛然睁大,低头,目光看向自己大腿间,一阵冰冷透过布料蔓延开来——血腥的气味正缓缓渗出。
“……什么?!!”
地上的白长卿,喘着粗气,眼神复杂到极点,嘴唇微张,声音沙哑:
“刺中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