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雨闻言松快了些,被放鹤说的眼里有些笑意,只要宴哥哥他们喜欢他就好了。
另一边,皇宫御书房。
龙椅上新帝气势威严,坐下的大臣一个个都面色凝重胆战心惊,唯独奕王如今的太上皇坐在首位看不出动静。
新帝与太上皇要封白微澜为一字并肩王,不仅要将他的身份公布于众上宗族玉蝶,还要追封白聚瑞已故夫人周相宜为皇后。
这不就是等同于太上皇和一个破落商户抢妻吗?抢的还是个死人。
一旦昭告天下,皇室将成为天下的笑柄。
左都御史起身恭敬行礼道,“陛下,此事事关国本,大历朝可以有异性一字并肩王,白微澜与陛下的兄弟情谊也一定会感动苍生,成为百姓口中的一段佳话美名。”
又一王室宗亲道,“这完全有损天家威严,和一个破落户抢妻,请太上皇三思而后行!”
奕王冷眼扫过去,他沉声道,“朕看章王爷才要三思而慎言,话可以错一次重说,命可只有一条。”
章王爷被奕王威胁,他立即一副大义凛然誓死捍卫皇家颜面一般,梗着脖子噗通下跪道,“臣弟一片苦心纵身死也无悔!”
他说完,一旁礼部尚书也面色胆颤但咬牙道,“请陛下太上皇三思,皇家颜面绝不能沦为百姓谈资,一旦公开如何能堵住天下悠悠众口。”
有这三人打头,剩下的五六人宗亲和大臣全跪下,齐声求新帝和太上皇收回成命。
一时间,大殿只听见跪地几人的窒息声,一个个背脊紧绷鲜红的朝服湿濡一片,后脖子上汗珠不断。
良久,只听龙椅上的顾凛柏开口了。
他声音不轻不重,却如惊雷落在那些俯首帖地的大臣背脊上。
“身为臣子该为朕和太上皇分忧,如今你们左一个顾忌皇家颜面,右一个堵不住悠悠众口,于此你们便合力堵朕和太上皇的旨意?”
“是谁给你们这般胆子!”
惊雷炸响,群臣汗如雨下。
一个个手心黏糊着地砖,只觉浑身汗衫裹住心肺难以呼吸。
“朕的母后当年与太上皇本就情投意合,但战事紧急国门濒临失守,她为大历朝筹集军饷嫁给了富商,现在天下安定,你们每一个人能享受锦衣玉食都离不开朕母后的牺牲。”
顾凛柏想起周相宜被逼疯自己胞弟被关阁楼割血,他胸中怒气化作眼中的利刃,几乎要把地上一干反对的臣子一剑捅穿。
他极力压抑怒意,寒声道,“现在只是给朕母后应有的名分,你们就扯着颜面的旗帜从中阻拦,这才是大历朝的迂腐和奇耻大辱。”
“这份差事,你们要是做不了,自己摘掉头顶乌纱帽。”
顾凛柏这话一出,那几个反对的臣子连连领命,颤抖着嗓音道一定不负皇恩。
有顾凛柏这番话,这些文臣自然知道如何拿起笔杆子写小话本了。
那些大臣退下后,还在殿外看到候命的御医,顿时吓得腿差点软了。
幸好没有假模假样的撞龙柱,以新帝的脾气一定要让他们在御医底下撞。
大臣们走后,只见他们跪的地方,留有一圈汗渍。
奕王起身,看着怒意未消的顾凛柏,开口道,“约莫小澜和宴儿快到京城了。”
顾凛柏凌厉的眉眼逐渐缓和,想起娟娘说小栗儿胖了,他要看看胖成什么样子了。
两人一起出了宫门,他们刚进王府,就听见奴仆汇报澜少爷他们一行人回来了。
顾凛柏转身朝门口大步走去,只见一个小陀螺似的肉团子,朝他怀里奔来。
“叔叔!”
顾凛柏单手抱起小栗儿,略带得意道,“小栗儿还不知道吧,我是大哥。”
宴绯雪笑白微澜,争那么久还是个弟弟。
不仅如此,小栗儿还补刀道,“父亲你要多练武哦,不是我胖呀,叔叔都能单手抱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