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霜叹了口气,昨日承平帝喊她,她还以为是承平帝病重了呢,吓得她路上出了一身冷汗,没成想竟然是有关于丞相的事情。。。。。。
昨日皇宫。
“臣时霜。。。。。。”时霜好不容易赶过来,没等她行礼,承平帝就开口让她平身。
时霜看过去,颇有些不解,承平帝除了脸色有些差之外,精气神还算不错,也不像是病重的模样,那喊她来做甚?
“太后稍后过来。”承平帝突然出声,语气烦躁。
时霜混沌的思维豁然开朗,原来是和丞相有关。
她观察着承平帝的神色,试探着开口,“太后娘娘是。。。。。。为了替罪臣文氏求情吗?”
承平帝重重地哼声,神色不善,怒气冲冲,“她倒是想!也不看看文华明犯了多少事,强抢民女!杀人放火!结党营私!意欲谋反!藐视皇权!种种事端随意拎出一个都够砍他一百次了!朕岂能放过他?百姓又何其无辜?!”
“陛下所言甚是,文氏罪人罪行滔天,按律当斩,还请陛下息怒。”时霜果断低头应和。
“臣想若是将罪人文氏的罪状拿给太后娘娘看,太后娘娘定不会选择包庇,陛下其实无需担忧,罪臣已经顺利浮诛,想来不会出了差错。”
承平帝的眼里闪过一瞬间的不自然,然而时霜低垂着头并未发觉。
“一会儿太后来了,你就知晓了。”
时霜有些疑惑,又不是什么亲母子,何来的什么忠孝两难全的选择?这有何需要她参与进去的?
然而她没想到的是太后打了她个措手不及。
“时太傅?皇帝这是找人来撑腰了?”文太后一进殿就是来者不善。
时霜虽然不明所以,但此话可不是她能接的,只能乖乖行礼,巧妙避开太后话里的挑拨。
“臣参见太后娘娘,太后娘娘万福金安。娘娘这话臣实在惶恐,陛下只是身子不适休息得久了些,哪里需要臣来撑着腰,陛下病在内里,并未听简太医提起过外部伤痛,想来这腰是好的。臣近日感染风寒刚好,身子虚弱,想来是无法照料陛下的,还请娘娘勿怪。”
文太后和承平帝的反应截然不同,文太后是立刻黑了脸,承平帝则是差点呛着嗓子,不愧是他选的人,回答的让人猝不及防啊。
“时霜!你胆敢以下犯上?!”文太后眉头一皱,祸从天降。
时霜不敢起身,但也没在怕的,只是一直重复一句话,“臣惶恐!”
“你!”
承平帝抑制住笑意,起身走过来,右手握拳轻咳,“母后严重了,时太傅尽职尽责,哪里以下犯上了?”
又垂眸看着时霜说道,“行了,时霜你也起来吧,一直跪着像什么话?风寒刚好,若是再跪出毛病,朕的太子该由谁来教啊?起来吧,太后是迁怒于人了,和你无关。”
时霜静静地起身,还不忘了气一气太后,“臣谢陛下,谢太后娘娘。”
文太后:“。。。。。。”
“皇儿!哀家是年纪大了,不是死了!你当真现在就要与哀家翻脸?”承平帝走过来时,文太后就往后退了好几步,仿佛他是什么豺狼虎豹,此时气极反笑,却转变成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
让时霜心中疑惑,难不成她还有什么后招?
承平帝扯了扯嘴角,“母后一直顾左右而言他,不如说说真实目的吧?正好今日时太傅也在此,让她来给咱们母子出出主意如何?”
文太后眼神意味不明,看了一旁的时霜一眼,轻嗤了一声,“好啊,那就让你的近臣来试试这一次又想如何忽悠哀家呢?”
时霜:“。。。。。。”
冤枉啊,她上次的晓之以理动之以情,若是文太后没良心不配合,她也是拿太后没办法的啊,这怎么能怪她呢?更何况,她也只是用了点小手段而已,说得和她是什么罪大恶极的人一样,天地良心,她根本不会说谎的,骗人不算。
“哀家也不想拐弯抹角,就一句话,哀家要华明好好活着!时太傅,如何?”
时霜摇头,“太后娘娘,您不能张口闭口就是要啊,若是今日娘娘非要治臣一个以下犯上的罪名,那臣就是担了这罪也不能让陛下同意!”
文太后却突然笑起来,眼角皱纹堆叠,烛光摇曳下看起来有些骇人,“皇帝,你也是这般想的?”
承平帝捻了捻手指,半晌问道:“母后,琅媛究竟在哪儿?”
时霜有些听不懂,琅媛是何人?
但文太后显然是知晓的,她神态自若,“那你说,华明能活吗?”
碍于时霜在场,承平帝还是挣扎了几分,“母后,文氏罪行累累,死罪可免但。。。。。。活罪难逃啊!”
“陛下!”没料到承平帝会这般说,时霜惊讶地上前跪地开口阻止,“陛下万万不可啊!文氏罪臣若是轻拿轻放,皇室威严置于何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