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既然是怕了,为何又笑了起来。
林万卿蓦然勾起唇,抬起头明艳如骄阳。
“小女口误,殿下提醒的是。小女不过是可惜,此案到底未能圆满,不知会不会影响殿下的封赏。”
小姑娘嘴里没点真实,尽是些晃人的说辞,萧纾懒得再与她搭腔,揽着袍袖凑近了身。
散朝的人也已陆续往外走出,林万卿分神向角门看去。
未有防备,一道重影压过,几丝细喘呼在脸颊边,瞬间,她心头涌起惊骇。
让身时,才分辨出压过来的是萧纾,他的一只手竟还扶上了林万卿的腰侧。
欲气恼那人孟浪,手下又被猛地一扯。
“你去皇兄处,就拿这些作礼啊。”
萧纾动作很快,外人看来也不过是倾了一下身,去够什么东西。
他够的正是掩在林万卿身后的食盒。
夺下后又听他道,“去东宫,就别带这么寒碜的东西了,我好心帮你解决掉。”
林万卿半张着嘴,一脸惊色还未散尽。
而萧纾已走出几步,当她转过念时,那人只剩个背影。
和女子这般没分寸!
林万卿气愤,被他惊喜的心都快跳出来。
又不服气的心下骂咧着,果然是从蜃楼出来的,行事就是轻浮。
很快,她也没心思去想那些,反是发愁起,没了食盒一会儿怎么跟父亲说。
倒是可以瞒下,但回了府也不好跟温姨娘交代啊。。。。。。
“万卿!”
她在墙根下一个劲儿的跺脚想事,没看到林兆祈已走了出来。
听到唤声,这才匆匆抬头,又笑盈盈的迎了上去。
林兆祈道,“等久了?”
林万卿摆了摆手,“也是刚到。”
这时,在一众下朝官员中小跑过来个内侍,年纪不大,一脸稚嫩。
内侍到了跟前,作揖礼拜,“左相大人,东宫如今在修缮,太子与太子妃已移驾去了宜秋宫居住,奴才这就为大人引路。”
林兆祈抬了下手,示意他先头带路,又让林万卿跟在身边。
“公公是在徐常徐内监手下做事的吧。”
从上阳门转出又是一处空旷的殿庭,林兆祈有话说也不遮掩了。
“奴才徐泉在内侍省当值,左相说的徐内监,是奴才干爹。”
叫徐泉的缓缓侧过头,说着话,又压低了腰。
林兆祈道,“徐内监可是有话交代?”
徐泉很谨慎,只是朝林万卿瞥了眼,又笑笑缩回了头。
“无妨,说吧。”
听他吩咐,徐泉才缓下谨慎,慢声道,“干爹说,陛下既决意去渊台祭祀太祖、以求天祚,左相合该留在京城辅佐太子监国才是,您这一走,太子身边恐有小人趁虚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