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等会儿给你。”江殊晔哄着说。
“我有点热,一会儿你就暖和了!”李梦令不容置疑地将他两只冰块儿一样的手放在手心里给他取暖。毯子上还带着李梦令的温度,被风霜侵袭的两条腿逐渐回暖。
“嘶!”林砚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端起茶杯猛灌了一大口好让自己缓一缓。两个人分开的时候都是正常人,怎么凑在一起能腻歪成这个样子?
“我说林砚,你准备暗恋我们君棠姐姐到什么时候?”李梦令看他如此不解风情,彻底明白为什么他还在单恋。
“你,”林砚显然没想到她直接这么说,也不知道自己哪里暴露了!“你”了半天却说:“叫师父。”
“师父,你准备暗恋人家到什么时候,你再不行动,我有时间就带着君棠姐姐见我哥哥,我家里还有两个哥哥没有娶亲呢!”李梦令威胁他。
林砚果然着急了:“不行!”
“为什么不行?”
“君棠怎么说也叫我哥哥,我得帮她看看。”林砚说着,眼睛却瞟向别处。
李梦令被他气笑了:“我真服了你,人家有正经哥哥,有你什么事?你这么喜欢当哥哥,浅溪没有哥哥,你怎么不给浅溪当哥哥?”
林砚罕见地没有跟李梦令起争执,看着远处的狄君棠,不知道在跟小羽说什么,笑得很开心。
“她不愿意,我能有什么办法?”声音里难得的落寞和无奈。
李梦令一听就觉得话里有事,便问:“你问她了?怎么问的?她怎么说的?”
林砚没有说话,叹了口气。
“她是不是怕连累你?”江殊晔问他。
林砚点头。
“连累什么?”李梦令一头雾水。
“你忘了,她原来有婚约,因为母亲身份的原因狄家伯父伯母获罪,谢家退婚多少有这个原因。京中有传言说君棠是因为要跟林砚结亲,才跟谢家退婚的,谣言凶恶,能杀死一个人的希望和前途。君棠怕也是担心连累林砚的前途。”
李梦令看了看不远处的狄君棠,刚遇见时她就是孤零零的一个人,如今才有些少女的活泼与灵动。问林砚:“你怕吗?”
“我怕什么?多少厮杀中活下来全是为了她,还怕个毛?”林砚嘴上这么说着,心里却因为自己一厢情愿而没有底气。
“你怕个毛啊,你不去追,追人你好得做出个样子来?”李梦令恨铁不成钢,又看向江殊晔:“现成的例子摆在你面前,你能不能学学?”
又想到他对自己说的话比对狄君棠说的还多,警惕地说:“你对我都比对她好,你不会是喜欢我吧?”
林砚瞬间瞠目结舌:“你脑子有病吧?怎么能有这种变态的想法?你男人还在这呢,别胡说八道!”
“你,你胡说什么?”李梦令一瞬间脸红透了,赶紧把手抽了回来。
江殊晔的手已经暖和多了,这会儿突然离开李梦令的手,有些空落落的,又默默将手伸到她这边将她的手裹起来。男子的手比女子的手大上许多,很轻易将对方的手全部裹起来,让她挣脱不开。
林砚注意到他们的小动作,冷笑一声:“我可没有胡说。”
“我好心帮你,你倒打一耙?活该你打光棍。”
“她觉得你会被连累,说到底还是因为你没有给她足够的信任。她曾因为婚事被人伤害,自然会害怕,你多花些功夫才会有成效。若是一味龟缩,就只能当哥哥了!”江殊晔好心提醒道。
“就是,你就一辈子当哥哥好了!”李梦令跟着补刀。
林砚:“李梦令,你信不信我给你端走?”
李梦令如今不方便走路,大部分时间都在坐椅子,林砚最近总拿“端她”做威胁。
“略略略,你敢?”说着往江殊晔那边靠了靠。
“你往他那靠有用?他拦得住我吗?”林砚无情嘲讽,两人一个走不了一个手无缚鸡之力。
“君棠姐姐,林砚欺负人!”李梦令扯开嗓子就嚎起来。
林砚:。。。。。。。
狄君棠很快赶过来,怒气冲冲地盯着林砚看。
“没有,跟她闹着玩呢!”林砚笑着看狄君棠,然后指着李梦令:“你看她那副小人得志的嘴脸!”
狄君棠皱眉:“她现在走不了路,你欺负她做什么?”
“好,你要不要坐下来歇会儿?”林砚笑着点头。
“不用,就剩几个,我跟小羽很快就挂完了!”狄君棠说完就离开,留下李梦令盯着林砚直摇头,江殊晔也在一旁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