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情往来开销,一直都是侯府支出的大头。
单纯从礼物价值来看,送出去的礼物,还不够路费的。
宗族社会体系下,人情事故往来,这是必备的开销。
一些走下坡路的勛贵,甚至有人被人情事故拖垮。
对处於上升期的汉水侯府来说,这些开销不是问题,麻烦是安排上。
府中的主子数量少,李牧经常忙於公务,其他事情都落在了景雅晴头上。
稍不留神,就会出紕漏。
“漏了的话,补上便是。
距离这么远,光消息传递一来一回都得几个月,有延误大家也能理解。
前些天不是还收到一批,祝贺为夫荣升总督的贺礼。”
李牧笑著说道。
其实这些都算好的,最麻烦的是红白喜事,距离远了真心没办法。
一些长辈故去,等他们收到消息,人家七七都结束了。
打发人过去弔孝,直接赶上周年忌。
小孩百日宴,礼物送到的时候,周岁宴都过去了。
一般来说,这种尷尬局面不会长期出现,要不了几年大家就会慢慢疏远。
汉水侯府的情况特殊,李牧身上的价值太高,想靠上来的多不胜数,有关係的自然不会主动疏远。
距离,从来都不是阻碍人际交往的关键。
“这倒也是。”
“对了,前些日子黔国公府送年礼的时候,还送来了一份书信。
希望在三宣六慰的问题上,同我们合作。
看样子,沉寂了多年的黔国公府,想要找机会復出。”
景雅晴点了点头说道。
现实就是这么魔幻,在一眾人脉关係中,原本距离最远的黔国公府,一下子成了邻居。
距离近了,联络也就多了。
本该是当家人之间的沟通,怎奈当代黔国公年幼,无力肩负重任。
“我记得当代黔国公,现在也就十四五岁。
除非天纵奇才,不然这样的年纪掺和政务,怕是很容易被人坑。”
李牧皱著眉头说道。
三宣六慰,早就被他视为囊中之物。
黔国公府在云南的势力再大,手中的军事力量,也就那么点儿。
若是有能力南征,缅甸王国也不会崛起。
现在谈合作,他们能够提供的价值太低了。
如果黔国公再年长点儿,能够在朝堂上说上话,那还勉强有一谈的资格。
“或许是提前谋划吧!”
“毕竟,黔国公府一直都是勛贵中的支柱。
前些年退了下去,国公府的许多权力,都落入了巡抚衙门手中。
想要重新拿回权力,可没有那么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