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雅晴略显为难的说道。
为钱多发愁,这种幸福的烦恼,说出去都会惹人笑话。
可按照汉水侯府的情况,要不了几年时间,就能积攒上千万家底。
哪怕在勛贵圈子里,也是独一档的存在。
“夫人,你多虑了。
侯府的收入,能够同各家拉开差距,主要海上贸易带来的暴利。
拋开这部分利润,我们的进帐,可不一定能赶上黔国公府。
別的不说,我汉水侯府名下的矿山数量,就远不及黔国公府。
只不过他们发展到现在,族中支脉眾多都在產业中拿钱,摊薄了嫡支的收入。
从事海外贸易的,主要是南方士绅。
这种暴利买卖,他们藏都来不及,又岂会四处宣扬。
北方就算有人涉猎,跑的也是日本海和高句丽,利润没有这么丰厚。
何况参与海上贸易,还要面临海上风浪和海盗的威胁。
平均下来出海五次,就会有一次血本无归。
每年最少有数万人,葬身於大海之中。
我们能赚取巨额利润,那是为夫手中有大虞朝实力最强的水师,海盗不敢动侯府的船队。
只要我们自己不说出去,外界很难准確推算出侯府的收入。
纵使泄露出去,在安南大地上,谁还敢有意见不成?
你儘管放心大胆的经营,陛下和朝中百官可是巴不得为夫贪財好色,就此沉沦下去。”
李牧淡定的说道。
如果是在开国前中期,这样的收入確实烫手。
可现在天灾人祸不断,明显到了王朝中后期。
乱世之中,有兵才是王道。
十年八年之后,足够他把安南经营起来。
纵使惹人窥视,也没人敢伸手。
“夫君,有计较就好。
陛下和百官们的想法,你也不用太过往心里去。
安南远离政治中心,外界的风风雨雨,吹不到这边来。”
景雅晴微微一笑道。
原本对李牧选择远遁安南,她的心里还有几分埋怨。
到了现在,观念早就发生了改变。
相比“鸟尽弓藏,兔死狗烹”,明显是急流勇退,才是最佳选择。
安南除了距离京中亲朋远了点儿,剩下的全都是优点。
某种意义上来说,这也是黔国公府和镇远侯府用三百年的信誉,替汉水侯府背了书。
在皇帝和百官眼中,安南是比云南更偏僻的穷乡僻壤,收復这里更多是为了大国面子。
没有数十年的经营,朝廷都不会在当地设立州府衙门。
毕竟,云南是大虞朝最重要的货幣產地,安南现在看起来可是什么都没有。
没有锦衣卫盯著,数据都是李牧自行上报。
农业生產资料,直接套用广西的数据,然后削减几分。
矿產都不需要造假,安南国在这方面的开发,本来就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