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在为这副骸骨囚笼,制定新的规则。
佛光不再是单纯的镇压,而是化作无数细密的金色丝线,将骸骨的死寂与魔狼的暴戾强行编织在一起。
每一次冲撞,都被金丝束缚、引导,最终化为一种更凝练、更蛮横的复合之力。
痛楚依旧,却已在他的掌控之内。
他需要尽快熟悉这股力量,熟悉这副不再属于猪妖的,骸骨囚笼。
青木岭,瘴气弥漫。
一座由巨木盘结而成的天然洞府深处,泉水叮咚,暖香袅袅。
一名身段妖娆,容貌绝美的宫装妇人,正慵懒地斜倚在温玉软榻之上。
她指尖捻着一枚青玉酒杯,眼神妩媚,却带着一丝蛇蝎般的阴冷。
她就是青木岭之主,蛇母。
一道黑影无声无息地滑入洞中,单膝跪地。
“夫人。”
“说。”蛇母眼皮都未抬一下。
“断魂涧的蜈蚣精,去了南岭。”黑影的声音沙哑,“跪在了那个新任‘狼大人’的洞口。”
蛇母捻着酒杯的动作,停了。
她缓缓坐直了身体,那双狭长的凤眸微微眯起,透出危险的光。
“哦?”
“他还活着出来了。”黑影继续说道,“而且,毫发无伤。”
“咔嚓。”
一声轻响,坚硬的青玉酒杯,在她掌中化为齑粉。
青色的酒液混着玉粉,从她白皙的指缝间缓缓滴落。
“那条蠢蜈蚣,”蛇母的声音很轻,却冷得像冰,“他说了什么?”
黑影的身体剧烈地颤抖了一下,不敢隐瞒。
“他他把您即将蜕皮的秘密,当成了投名状。”
洞穴里的空气,在这一瞬间,仿佛凝固了。
许久,蛇母才缓缓地,笑了。
那笑声如银铃般清脆,却让那名单膝跪地的黑影,抖得如同风中落叶。
“很好。”
蛇母缓缓站起身,赤足走下软榻,每一步都摇曳生姿,却带着致命的杀意。
“既然他这么想上那本屠宰簿”
她走到洞口,看着南岭的方向,那双狭长的凤眸里,闪烁着冰冷的算计。
“那就劳烦新的‘狼大人’,替我,在他名字后面,画上一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