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好了!早就该审审这个畜生了!我儿子就在北境当兵,一想到他克扣军饷,我就恨得牙痒痒!”
“还是陈大人厉害啊!听说要不是他,这姓赵的早就死在府里,死无对证了!”
“是啊是啊,陈大人才是真正为我们百姓做主的大清官!”
舆论的风向,己经在陈默的引导下,从单纯地痛恨赵文华,开始转向了对陈默本人的拥护和爱戴。
面板上,【民心】指数,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缓慢而坚定地增长着。
时至午时三刻,三声炮响。
在数名如狼似虎的狱卒的押解下,带着沉重镣铐的赵文华,被拖上了公审台。
仅仅几天不见,这位曾经意气风发的一品尚书,己经彻底没了人形。
头发散乱,面容枯槁,眼神呆滞,仿佛一具行尸走肉。
他被重重地按跪在审判台中央。
主审官的位置上,坐着的,正是大理寺卿李勉。
而他的身旁,还特意加了一张更为华贵的太师椅。
陈默,一身崭新的“调和阴阳使”官袍,手持天子金牌,面无表情地坐在那里。
他不是主审,却是这场审判中,真正的,唯一的掌控者。
“带人证!”李勉一拍惊堂木,厉声喝道。
最先被带上来的,是那名严府的管事。
这几天在大理寺的天牢里,这位管事早己被各种手段折磨得不形,哪里还有之前的嚣张气焰。
“堂下跪着何人?”
“罪……罪囚,王安,原……原是内阁首辅府上的管事……”王安的声音,虚弱得像蚊子叫。
“王安,我来问你!”李勉喝道,“三日前,你带人前往赵文华府邸,可是奉了严首辅之命,要逼迫赵文华服毒自尽,以毁灭罪证?”
王安浑身一抖,下意识地就想否认。
可他一抬头,就看到了坐在高台之上,那个眼神冰冷的年轻人。
他想起了这几天在牢里,陈默对他说过的话。
“你是严嵩甫的狗,但狗犯了错,主人是不会保的。你死了,他最多为你家人花几两银子。但你若是说了,把严嵩甫拖下水,陛下为了平衡朝局,为了他自己的‘长生根基’,反而可能会保你一条狗命。你自己想清楚。”
王安想到这里,心一横,牙一咬,豁出去了!
“回……回大人,是!小人……小人正是奉了严首辅之命,他……他怕赵大人说出不该说的话,牵连到他,就让小人带了鹤顶红,去逼死赵大人!”
哗啦!
人群,彻底炸开了锅!
虽然大家早就猜到赵文华背后是严嵩甫,但当这个事实,被严嵩甫自己的心腹当众说出来时,那种冲击力,依旧是无与伦比的!
“天啊!真是严嵩甫指使的!”
“我就说嘛!一个工部尚书,哪来那么大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