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嵩甫才是最大的国贼!他想杀人灭口!”
愤怒的声讨,瞬间就从赵文华,转移到了当朝首辅严嵩甫的身上!
但是这件事还没完。
“带物证!”
那个装着鹤顶红的小瓷瓶,以及从赵文华府上搜出的,那本记录着他修建“小严阁”的详细账目,都被呈了上来。
账本上,清清楚楚地记录着,每一笔被挪用的军饷,都用在了何处。
“……大厦三十二年,挪用北境长城修缮款五万两,用于修建后花园之‘暖玉亭’……”
“……大厦三十三年,挪用京营军械换装款三万两,用于购买东海珍珠,镶嵌于阁楼窗棂……”
每一条念出来,都让台下的百姓,尤其是那些军户家属们,怒火中烧!
人证物证俱在!
跪在地上的赵文华,心理防线己经彻底崩溃。
他知道,自己完了。
严嵩甫己经彻底抛弃了他,他唯一的活路,就是像陈默说的那样,戴罪立功,能咬一个是一个!
“大人!我有罪!我全都招!”他突然抬起头,声嘶力竭地哭喊起来。
“克扣军饷,修建‘小严阁’,都是严嵩甫……都是我义父他默许的!他说,我是他的脸面,排场不能小!他还说,这些钱,不过是取之于民,用之于‘官’,不算什么大事!”
“还有刺杀魏鉴大人!也是他暗示我做的!他说魏鉴那条疯狗,不知好歹,挡了他的路,让我去给魏鉴一个教训!我……我只是想吓唬吓唬他,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啊!”
赵文华如同倒豆子一般,将所有的脏水,都泼向了严嵩甫。
他甚至还供出了户部尚书张德海,是如何与他勾结,做假账套取国库银两的。
一场公审,变成了一场严党内部的“狗咬狗”大会。
一个又一个惊天大案,从赵文华的口中被吐出,每一个,都足以让朝堂震动!
台下的百姓,己经听得是义愤填膺,怒不可遏!
“杀了严嵩甫!”
“严惩国贼!”
“抄了严党的家!”
愤怒的吼声,响彻云霄,几乎要将大理寺的屋顶都给掀翻。
陈默冷冷地看着这一切,他对现在发生的事早己有所预料,而且他要的效果,也达到了。
严嵩甫,你不是爱惜羽毛,注重名声吗?
今天,我就把你这张画皮,当着全天下人的面,一层一层地,给你撕个干干净净!
让你也尝尝,身败名裂,遗臭万年,是什么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