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怀彻这人——
你说他听话吧,当下这样子又不是那么符合。
但你说他不听话吧,他又确实是在照着许诺说的意思做事。
最后,双方的角色彻底调换。
坐在凳子上接受服务的人换成了许诺,拿着花洒的人则换成了江怀彻。
许诺想要抱着自己的膝盖狠狠地痛哭一把也没用。
自己就不该同情这个男人!
享受完江怀彻独家的售后服务后,许诺弱小无助地躺在床上,墨发像是在水中绽放开似的,扑撒在床单上。
她侧卧着,床用里江怀彻的气息源源不断地灌入她的鼻腔。
她顺着门框望着在门外做最后收尾清洁工作的男人。
江怀彻总是有让自己无法拒绝的能力,但奇怪的是到现在许诺也不知道这份能力究竟源自于哪儿。
她并不是个贪图美色的人。
至少以前从未开过这样的先例。
她眸光微弱,轻勾着江怀彻的轮廓曲线。
明明外观这么优越,条件不说大富大贵也不至于喝西北风。
按道理来说根本不会是个缺女人的男人。
倘若他所言皆属实,他为何会守身如玉这么多年?
又为何这么巧地就看上了她这样的女人呢?
难道喜欢一个人真就这么不讲道理吗?
思绪断断续续地进行着,年轻人的精力折腾得她眸子几乎丧失了对焦的能力,沉重的眼皮时不时就合上一会儿。
江怀彻擦干手上的水痕,“诺……”
他看见许诺合上的双眼,和那微张的唇瓣,收住了声。
他尽可能减轻了手上的动静,小心翼翼地关上门。
江怀彻坐到许诺的窗边,指背轻拂在她的眼角。
许诺睡着时很乖,一呼一吸带动着身体小幅度地起伏着,肌肤时不时就会碰到一下江怀彻的手背。
江怀彻没忍住轻笑一声,拢了下许诺身旁的被子。
他小心地抽开一旁的抽屉,里面躺着一蓝黑色的小盒。
“希望你以后可以飞得越来越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