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第三天,第四天也没出摊。
这下不仅余敬廷急了,罗廷绣也坐不住了。
他还以为是街道司那边给谭瑛使什么绊子了,不许她摆摊了,结果问了才知道,租金都是照常收的,摊位还是谭瑛的。
当初谭瑛申请摊位的时候,请了罗廷绣帮她催手续,街道司那边还以为她背后是禁军都指挥使,虽不知道这两者是如何搭上关系的,但上下都是战战兢兢,不敢放松警惕,当天就办下来了,更不可能给她下什么绊子了。
罗廷绣抿唇,难不成是上次脑袋的伤复发了?
坐的那顶轿子调转了方向,不知怎么就停到了安民巷外。
他刚一下轿子,就和蹲在朝天辫小孩跟前的余敬廷对上视线了。
余敬廷正在给朝天辫小孩儿行贿,让他把谭瑛给叫出来,这次足足给上供了两根糖葫芦外加一包芝麻酥小孩儿才答应给办事。
败家孩子。
真是越来越黑了。
他一抬头,正好看见了罗廷绣,眼底未消的笑意一下子散了个干干净净。
“你来干什么?”
余敬廷质问。
罗廷绣施施然解释道,“这几日没见谭娘子出摊,罗某担心她旧伤复发,毕竟上次的事也有罗某的不是在,特此前来探望。”
他借口给的理所当然,让余敬廷都没有反驳的余地,余敬廷咬了咬牙,恨骂道,“装模作样。”
罗廷绣看也不看他,“彼此彼此。”
余敬廷是上次贸然闯进去把谭瑛带走,事后当上了缩头乌龟,一直没跟谭家解释,后面又签了放妻书,现在根本没有脸再上门。
罗廷绣则是为了谭瑛的名节考虑,不方便露面,也在等小孩儿打探消息出来。
两人僵持了半天,朝天辫小孩儿颠颠地跑出来了。
余敬廷连忙问他,“怎么样?”
朝天辫小孩儿最近换牙,门牙的位置缺了一颗,说起话来漏风,含糊不清。
“蚕姐姐嗦,她最近来肥水了,身体不酥服。”
“啥?”
余敬廷大老粗,根本没听懂啥意思,只捕捉到了后半句身体不舒服,还以为谭瑛真的旧伤复发又发烧了,急急的就想进去,被罗廷绣拦住了。
“别去了。”
罗廷绣听明白了,转头就吩咐手下人去买些补药。
“什么意思?”
余敬廷还没反应过来。